躁动(1 / 3)

“你在做什么?”程柯字都打完了,又删掉。

他觉得自己也是被她传染疯了,脑子坏掉了才要去问人家这么隐私的问题。

她还能在做什么,她当然是在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只是她的开心,让别人不太开心罢了。

呻.吟声越来越急促,夹杂着“oh yes”和词不成句地对话,程柯听出来了,巴朵是在看片儿,刚才的叫声也不是她发出来的。

至于她有没有对着视频做其他快慰自己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他又想,既然自己能听到,那巴朵另一边房间的人呢?

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听得如此清晰,会不会对着这样的声音对她想入非非?

程柯给小赵发消息,让他把实时住宿安排发自己。

作为一个拥有超高职业素养和擅于揣摩老板心思的特助,赵钊给程柯发表格的同时还特别标注了一下巴朵的房号。

程柯:……

他解释:“我要看洛霖的。”

不是嘴硬,确实要看洛霖,看他是不是在巴朵另一边。

看到洛霖是在自己这边,又看到巴朵那边的房间没有住人的时候,程柯略微安了心,随即反应过来,这只能说明节目组没把那间房包下来,并不能保证酒店会不会对外面的散客开放使用。

程柯觉得节目组太不严谨了,这时候开源节流干嘛,保密工作和安全措施做得一点都不到位。

他让赵钊去沟通,把这一层楼的房间都订下来。

小赵立马去办,还很懂事地替老板找补:“他们工作确实不到位,万一有狂热粉丝尾随、偷拍洛霖先生怎么办。”

程柯觉得自己的助理最近不太专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工作效率还挺高的,暂且包容他吧。

等他安排完房间的事,再听床头墙那边的声音,酣战依旧激烈。

程柯看了眼时间,二十分钟,娱乐时间可以结束了。

他重重敲了敲墙壁,沉闷的敲击声传到隔壁,跪在床上看视频的巴朵听见了。

听见也假装没听懂,视频不关,反而拿着手机往墙根爬了几步,让那叫声贴着墙壁更清晰地传到程柯房间。

程柯觉得巴朵真是疯得不轻,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他有些生气,不再捶墙,反正他捶墙也只会让她的恶趣味更加浓厚,不理不睬说不定她觉得没意思就停下了。

不得不说,程柯对付巴朵还是有点经验的,起码在让她“扫兴”这件事上很有天赋。

即使是他们当年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他也没主动把人往床上带,给的理由是恋爱时间太短怕她一时冲动上头,主要还是因为她太小,那年才二十岁,还是个学生呢。

巴朵勾起人来黏糊得要命,拉着他的手四处点火,要向他证明自己“不小”。

可不论她怎么闹,他都能理智克制地把她抱在怀里,哄她逗她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别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只一次,破了功,那次是被巴朵挑衅得太过火了。

她说她听人家讲:“男人过了25,就是65。”

程柯一开始还没听懂,被巴朵一直质疑是不是“不行”之后,二十五岁的程柯终于把人扔床上去了。

可也没做到最后一步,更多的是安慰巴朵,用手指用唇舌,满足她的好奇心,抚平她的蠢蠢欲动,等她呜呜喘着粗气趴在枕头上,额头鬓角都是汗地看着他笑,他就摸着她的头发亲亲她耳朵。

叫她“乖宝宝”,叫她“可爱多”。

可爱多是巴朵的乳名,这名字只有她家里人叫,她没跟程柯说过,不知道程柯为什么这么叫她。

如果是巧合的话,那他们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墙壁那边的声音还没停,程柯已经平躺在床上,身体有些本能反应,但他并不打算采取什么行动,就像男人清晨也会抬头,但并不是一定要纾解出来。

他闭上眼睛,能记起五年前的一些细节,薄荷绿的床单,还有穿着白色运动背心的女孩,以及她腿窝处像是心形的淡色胎记。

如果不是那次之后没多久他们就分手了,程柯想,他的自制力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

毕竟有一就会有二,破窗效应的轻微失序会诱发更多的破坏性行为。

程柯翻了个身,耳塞就在床头柜上,他却没有打开盒子,自虐一样听着隔壁的动静,像在跟那个肆意妄为的女人较劲,看她要闹到什么时候。

而那个女人……已经睡着了。

巴朵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真是太累了,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屋里亮着阅读灯,手机因为长时间公放视频已经没电关机了。

巴朵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去给手机插上电线。

她今晚并没做什么,就是打开了一个唯美动作片而已。

可能一开始还有那么点躁动,但她又没带什么趁手的玩具,所以并不打算自娱自乐。

倒是后面程柯捶的那两下墙,让她非常有感觉——把人气死了自己就高兴的邪恶快乐。

还想再听他捶墙呢,结果等来等去就那么跪趴着睡着了。

这一晚的恶作剧,换来程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