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时,九鸿楼的后堂飞出一道身影,然而缪青并没有看见。
“张管家。”缪青快跑完了半个徐城,现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缪将军。”张管家上前向缪青问候,“缪将军来此,可是丞相有交代?本楼必定好生招呼。”
“张管家,我来是想问你,今日可否见过一名身着素衣、要系青云玉佩的女子。”
张管家站在原地仔细想了想,脑海里翻过一张张面孔,最后停格在念霓的面孔上。
“有有有,是见过一名素衣女子,正想差人打发她走,谁料她自己溜了。”
“现在可在楼中?”听到小姐的消息,缪青整颗心都有了希望,头顶的天瞬间乌云开散。
“额——小奴不知,将军这般着急,不知她是何人。”
“她是……”不行,小姐私自外出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将引来危险,“她是丞相的远房亲戚,这几日来府中做客,我奉命带她出来玩赏。谁知在集会中走散,眼下这不正着急着寻找她吗。”
一听与丞相有关,张管家自知有眼无珠,生怕得罪了丞相,于是赶紧安排好门口的迎宾事项,“阿牛,你来迎客,我先离开一下。”随后着急地带着缪青进楼寻找念霓。
“我已差人在门口留守,小姐若还在府中,定能找到。”
“好。”
一只雀儿从九鸿楼的上空飞过,只见有二人前后穿行在楼房中,脚步甚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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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放我下来!你是谁?这是哪里?你戴着面具,也是巫师吗?那你该不会要把我拿去祭天吧?!不要不要。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劫财的话我只有腰上的玉佩。……啊——你不会要劫色吧!啊——我求求你,要劫色去找那些红怡楼的姑娘,真别找我,你会后悔的,一定后悔的,大哥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念霓一路上喋喋不停,但面具者没有理会她,停落在一片竹林,松了拽紧念霓的手。双脚突然着地,念霓没站稳,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哎呀!疼!”然后瞪了眼前的人,“好歹我也是个姑娘家,你怎么就不懂怜香惜玉呢!”
对方并没有对此作出解释,反而背对念霓,语气冷淡地问:“听到了什么?”
“什么听到什么。”念霓拍拍屁股站起来,刚一抬头,剑已架在了脖子上。
“在门外都听到了什么。”
面具下的双眼透露着威颜和杀愤之气。
“没听到什么啊。”念霓理直气壮地回答,然而剑又逼近了脖子一点。
“没听到就是没听到,就算听到了,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说完这话,念霓在心里呆了下,感觉自己在讲废话……回神的时候,那人已将脸靠近念霓,只差一拳之隔。
“你若不坦言,今日你必须丧命于此。”
一字字清晰地灌入念霓的耳中,然她心里很纳闷,明明说了没有听到,为什么就是不信。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管你们在讲什么!”
那人又将脸逼近,“既然如此,又为何站在门口。”
“研究画啊!”
“画?”对于这个回答,面具下的人感到无所适从。
“对啊,就是这个。”说着,念霓将手中攥紧的娟帛打开,“因为你们突然冲出来,害得我还剩下一块没画完。”讲到这,念霓心中就来气,因为接下来大概再也没有机会去九鸿楼了。
面具者拾过娟帛,把脸移开,映着夕阳的余光看着。然后转过身,看向正噘着嘴闷气的念霓。慢慢移开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念霓赶紧摸着喉咙,看看有没有出血,她以为对方已经放过她了,谁知等自已一抬手,一道剑光挥过。
这可吓坏了念霓,心脏都要从喉眼里跳出来了,低头看时,衣袖割裂落到地上,随后几张娟帛纷纷垂落。
完了完了,虽然这些娟帛里的东西只是对虎钮淳于的笔记,可在现下,这些娟帛足够让她再次陷入险地。
面具者迅速用剑戳起旋落半空的娟帛,指在念霓眼前。
“那是画,这些又是什么?”
念霓在心里琢磨着,总要想个完全之策。
“这是资料,虎钮淳于的资料。”
在战国时期,虎钮淳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居然有人要收集它的资料,还特意记录在娟帛上,实在令人怀疑。
面具者翻开这些娟帛,看到里边的内容后,一时闪过诧异的目光,之后立马亮起煞血之光,扔起剑刺穿娟帛戳进念霓身后的竹子上,娟帛上的简体汉字正好对着念霓的脸侧。
“这不是巴文,我怎知这不是你们暗地里交流的暗语!”
念霓几近崩溃,这该怎么解释。
“哎,这是简体汉字,很久很久以后大家都要会认会读会写的文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