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白听后,眼睛死灰复燃,颤抖着伸出双手要去抱简玉语。老医师连忙拦住:“现在还不能。大老板,我看您心神不宁的,要不要也去外面放松一下?”
“不去。我就要在这里。”顾弄白收回手,固执地说,同时用目光逼迫神医赶快处理剩下的事。
老医师没办法,捶了几下老腿重新站起来,伸手要解简玉语的腰带。顾弄白猛地抓住他枯槁的手腕,狠狠瞪视,沉声说:“剩下就是包扎伤口了是吗?我会,把药膏和布条留下,你出去。”
老医师有些讶异,“您真的会?可不要因为无聊的顾虑,让姑娘吃苦头。”
“我会。我学过。”顾弄白不容置疑地说。
老医师拗不过他,把瓶瓶罐罐按顺序摆好,给顾弄白讲明了使用方法,就被请了出去。
屋里终于只剩下顾弄白和简玉语两人。男人片刻不耽误,飞快脱去简玉语的衣物,当看到她布满全身的骇人伤痕和发黑的淤血时,心脏不禁停止跳动。他棕色的眼珠凝固成暴风雨的颜色,在女子身体上逡巡,轻易就看到她右胸上的一块小疤痕。
这是一块老疤痕。现在仍旧留有淡淡的痕迹。
顾弄白盯着疤痕,各种思绪涌上心头——陈旧的、崭新的、甜蜜的、痛苦的、懊悔的、懊悔的、还有懊悔的……
“简玉语,我差点又失去你……如果这次你又先走一步,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跟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