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魏忠贤:咱家真的会打仗啊!早知道不阉了(求收藏,求追读)(1 / 2)

西门楼下,粗大的旗杆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绰尔济喇嘛被反绑着跪在冰冷的砖地上,光脑袋上落满了雪粒子。他那张高原红的脸上全是恐惧,早就没了喇嘛该有的平静。他使劲抬起头,朝着城楼上那个披着貂裘的人影哭喊:

“魏公公!督公!菩萨!饶命啊!贫僧就是个传话的!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杀了我,大汗真要拼命攻城,宣府百姓就遭殃了!您三思啊!”

魏忠贤裹着貂裘站在垛口,风把他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头看着下面求饶的喇嘛,眼神冷得吓人。他慢慢抽出腰里的剑。

“两国?”魏忠贤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传到四周守城兵士的耳朵里,“咱家说了多少回,蒙元早亡二百多年了!虎墩兔憨就是个流寇头子,丧家之犬,算哪门子国?他想给大明当狗,好好摇尾巴,万岁爷心善,说不定赏他口饭吃。可他还想摆草原雄主的谱……他配吗?他是吗?”

他突然提高嗓门,声音炸响在城楼上:

“你这妖僧!假借议和跑来敲诈!张口就要三十万两银子、十万石粮草!还敢逼大明杀自个儿的大将!狼子野心,当咱家看不出来?乱我军心,该杀!”

他顿了一下,眼睛扫过城上城下的将士:

“今儿咱家宰了你!就是要让虎墩兔憨那鞑子看清楚!让宣府城里城外所有军民看清楚!大明,不和!只有死战!咱魏忠贤奉旨抚军,和宣府共存亡!敢犯边的,只有死路一条!”

话没说完,魏忠贤猛地一步上前,手里宝剑在惨淡日头下划出一道寒光!

“不......”绰尔济最后一声嚎叫卡在喉咙里。

“噗嗤!”

剑锋利索地抹过脖子!一颗光头带着喷血的身子栽倒在地,血溅在砖上,很快冻成了红冰。

魏忠贤看都没看尸首,把剑在喇嘛袈裟上蹭了蹭,举起来高喊:

“把头挂起来!让虎墩兔憨好好看看!这就是敲诈大明的下场!也让宣府军民都瞧清楚了!咱家,和他们,都没退路!要么打退鞑子,要么死!”

他这一刀,算是把全城人都绑上战车了。

净军力士轰然答应,拿长矛挑着那颗还瞪眼的脑袋,高高挂上了西门楼的旗杆顶。

……

城下雪地里,虎墩兔憨的金帐前。

“报!”一个探马连滚带爬冲进帐子,带着哭音,“大汗!绰尔济国师……让魏阉给砍了!脑袋挂城楼旗杆上了!”

“什么?!”虎墩兔憨林丹巴图尔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带倒金座。他推开亲卫,踉跄着冲出帐子,连袍子都没披。

风像刀子刮在脸上。他抬头一看——宣府西门楼旗杆顶上,一颗光头在风里晃荡,不是他最敬重的绰尔济国师是谁!

“啊......魏阉狗!”虎墩兔憨发出不是人声的吼叫,眼睛瞪得血红,浑身气得直抖。他猛地抽出镶宝石的金刀,指着城头嘶喊:“杀!给本汗杀!踏平宣府!鸡犬不留!本汗要亲手剁了那阉狗!碎尸万段!啊……”

“大汗息怒!息怒啊!”大将多尔济衮楚克和叔父粆图台吉扑上来死死抱住他。

“放开!本汗要亲手宰了他!”虎墩兔憨拼命挣扎,金刀乱挥。

“大汗!不能硬攻啊!”粆图台吉急得满头汗,“明狗城坚……”

“滚!”虎墩兔憨一脚踹开粆图台吉,金刀指城头咆哮:“吹号!全军进攻!本汗亲自督战!第一个登城的赏万金!封千户!杀!杀光他们!”

“呜——呜——呜——呜——!”

凄厉的牛角号瞬间撕破天空!不再是试探,全是林丹汗的怒火!整个察哈尔大营像炸了窝,无数蒙古骑兵像红了眼的狼群,从营里涌出来!他们不再省马力,不管阵型,在将领驱赶下嚎叫着扑向宣府镇城!甚至有人下马扛梯子准备登城!这回不再是骚扰,是全力猛攻!直扑挂着他们国师脑袋的西门!

城头上,魏忠贤看着像黑潮一样涌来的蒙古兵,不但不怕,反而咧嘴笑了,低声嘟囔:“这虎墩兔憨还真是名不虚传,远看是虎,近看就是个急眼的傻兔子……”

他一挥手:“刘应坤!侯世禄!”

“奴婢在!”

“末将在!”

“按咱家吩咐的!给鞑子……上‘大菜’!让他们明白,藐视大明的代价!”

“遵命!”

……

宣府镇城西门外,羊马墙后面,死一样静。刘应坤独眼贴着墙缝,死死盯着越冲越近、像海啸一样的蒙古骑兵。他身后不只有鸟铳手。

十几门沉甸甸的佛郎机炮,被净军和宣府兵悄悄从城头拖下来,藏在羊马墙后加固的掩体里!黑洞洞的炮口从射击孔伸出来,对着前面那片开阔的、早被踩烂的雪地。炮手们大气不敢出,手里紧攥点着的火绳,旁边堆满装好散弹的子铳。

侯世禄按着刀把,趴在另一处掩体后,身边是几百个持长枪、别斧头的敢死队,就等命令。

蒙古前锋冲得飞快,眼看离羊马墙不到百步了!他们看见了那道矮土墙,但被国师之死气疯了,又被“先登”重赏迷了眼,根本不在乎这小小障碍!马蹄砸着冻土和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