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岸山到宛丘城里的离徽琴台也就一盏茶的马程。
陆吾、肜荣、讙兜率领三路兵马到达离徽琴台前,天已经大亮了。
陆吾、肜荣、讙兜没有停留,直接率领各自队伍,按计划找到各自入阵的阵门,每位将士都衔着一支檀香,守住心神,咬香吐气发出:“杀呀—”冲入阵中。
果不其然,守护离徽琴台的降龙浑沌、土龙阴康士、黄龙遂皇匆忙率兵进阵应战。
陆吾手提昆吾刀已在小火阵中等候着敌将,土龙阴康率兵刚入阵,陆吾二话不说,举起昆吾刀劈头盖脑砍去,土龙阴康举镗挡住,刀镗相撞,星火飞溅,惊天破地。
女娇五色彩带幻化一条巨蟒,游弋在阵地,土龙阴康的队伍一进来,她便封住阵门,只准进不许出。
另一个小雷阵中,讙兜木棒舞得虎虎生风,与黄龙遂皇战在一块,冯青和商灵鱼扼守住阵门。
肜荣长剑挥得如行云流水,与降龙浑沌一交上便打得难解难分,缙云绅提着一副双刀守在小水阵门前,威刚凛凛,不可一世。
正如后羿、陆吾他们想的一样,几个人在阵中打得昏天黑地,将守护琴台的风氏族将士全部引到了阵中。
此时,后羿和蜭尤正准备进阵,突然阵前出现一群戴着祭祀的傩面具人,抢先于他们一步,从休门冲入阵中,直奔琴台而去
后羿惊骇不已,怎么会这样?惊愣了好一阵子,才醒过神来,喊一声:“蜭尤,进阵。”
当他们率兵刚进入阵中,四个傩面具人挡在他们前面,一声不吭,直接两对一打了起来,另外两人横刀立马挡在士兵前面。这些士兵当然明白,如果在这狭小的地方,靠几个士兵去与战将交手,十之八九是败或丢命,他们只能在大范围内,困住战将轮番进攻,才有战胜的机会,所以此刻,他们一个个敛步不敢上前。
阵中拼命战斗的陆吾他们,不知道这里突然发生了变故,他们认为这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不会出现破绽,只要把敌人围在阵中,后羿他们就能顺利夺得离徽琴。
然而,天不遂人愿,正如陆吾所担心的,夺琴的四路兵马真的就出了问题。
这群突然出现的傩面具人到底是谁呢?他们是如何准确找到阵法生门的?又如何知道他们夺琴的计策和准确时间呢?
后羿百思不得其解。
八卦阵内的小雷阵中,讙兜与黄龙遂皇已经战了二十多个回合,讙兜的长棒耍得如游龙入海,变化莫测;黄龙遂皇的一双拐子舞得出神入化,无懈可击。
此时,他们都明白,要想战胜对手不容易。
黄龙遂皇默想:他用的是一对拐子,属短兵器,短兵近身优势大。而讙兜使的是长棒。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要想胜,险中求。黄龙遂皇决定走险,他徒然冲上前,尽管讙兜的木棒击中了他两次,但他硬是咬齿挺了过去。终于贴住了讙兜的身体,两把拐子夹着长棒,像粘药般附在讙兜的长棒上,硬生生给长棒夹出一段“窄巷道”,使讙兜的长棒施展不出威力来,气得浑身是劲的讙兜憋屈得想要哭了。
黄龙遂皇可不管这么多,一手守,一手攻,上下翻飞,牢牢占居主动,拖着讙兜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精疲力竭,拼命喊冯青和商灵鱼前来帮忙。
可阵中早已没有了他们的踪影,这更是气得讙兜破口大骂冯青和商灵鱼八辈子老娘,但再怎么骂也于事无补,何况人家根本听不见。
讙兜想丢掉长棒跑出阵去,黄龙遂皇没那么好的人,根本不给他机会放下武器,已是招招要夺他的命,只要他一弃棒,黄龙遂皇的拐子就会敲碎他的脑袋。
讙兜苦逼得无奈,想着边战边退找个机会逃出阵外。然后,战斗者一旦失去战斗之心,失败就来得更快。
讙兜没找到逃跑的机会,可黄龙遂皇却寻到了攻击的空档,左手一拐子扫过去,拍下了讙兜的长棒,右手一拐子劈下,削去了讙兜半条手臂。
讙兜口中的香也掉了,縆桑瑟奏出的夺神曲飘进了他的耳膜,一瞬息从他的七窍进入他的八脉,电光石火般游遍全身,使他顷刻间失去意志和力量,讙兜整个人倏地进入了沉沉欲睡,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小雷阵中的雷电,本来是越强悍越不受雷电的影响,而此刻,讙兜意志和力量尽失,雷阵的威力就更加凶猛,疯狂地劈击在已受重伤的讙兜那虚空的身体上,讙兜连吐了几口鲜血,一头栽倒在阵中,不省人事。这一切只在一杀那间,讙兜败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三苗氏族的一代首领就这样殒落在宛丘城中的八卦阵里。
小水阵中的肜荣和缙云绅联手,大战降龙浑沌,鏊战了几十个回合,双雄战一龙,势均力敌。
降龙浑沌不愧为四凶之一,战力惊人,一人战两个,毫不落下风,尤其那一双铁锤,一个足有几百斤重,他挥动起来恰似游云惊龙,舞起一圈光幕,像一副硬壳将自己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