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怪物移动的轨迹突然一转,便让过了破煞伏魔印,速度一点不慢,径向悬在空中的保安袭去。
这时那保安正抓着小男孩向岸边荡来,并未发现怪物已转移了袭击路线,纵然他能发现,他此刻荡在空中,其势虽然未尽,无处借力要避开这一击却也千难万难。
普通人尚不知顷刻间便有两命将殒,此刻萧寒又离得远了,施咒跃近均已来不及,口中只叫得“小心”两个字,那怪物已临近湖面。
眼看那怪物就要跃出水面,突然一道剑气破开水面,斩在怪物身上,那怪物身子一翻,晃晃悠悠的向湖底沉去。
那怪物翻身之际,萧寒看到一条鲤鱼尾,比寻常鲤鱼尾大了数倍,难道这是一尾鲤鱼成精?
萧寒看那怪物沉了不到一尺,身子突然分成两截,一股浓血瞬间染红了水面,很快又淡不可见,只是那股血腥味甚浓。
寻常人练出剑气已属不易,精怪的护体煞气更是刀剑难伤其分毫,此人一道剑气竟斩了一头精怪,萧寒心中好奇,看向周围,却又毫无发现。
萧寒看着左前方,他感应到刚刚那道剑气是这边发出的,可此刻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萧寒突觉身后一股气机锁定了自己,气机一闪而逝,转过身,身后依然一个人影都没有。萧寒茫然四顾,自然又是毫无发现。
此时那个保安也已跃回岸上,将孩子还给他的父母,两人道谢后匆匆离去。
那个保安走到萧寒面前道:“多谢!”
萧寒看那个保安脸色蜡黄,好像久病初愈,身材微胖,也不甚高大,此刻站在面前双手垂下,竟宛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萧寒道:“这可奇怪了,出手救人的是你,这时反倒来谢我了。”
保安道:“若非你们出手,事情绝对不会这么顺利。”说着他向萧寒拱手一礼,接着又向左侧的一颗树拱手一礼,道了声谢。”
萧寒看向那棵树,那棵树靠近地面的树干很是粗壮,往上却越来越细。很是奇怪。
突然那棵树上出现了一张嘴,咧开着嘿嘿一笑,萧寒只觉头皮发麻,莫非这棵树竟也成了精,自己刚刚竟一无所觉,刚刚那道剑气莫非是树精所发?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萧寒看向那个保安,却见他面色如常,难道他早已知道这棵树成精了吗?
再看向那棵树时,只见面前空气竟泛起一阵波动,树干也在此时扭曲,树身凭空缩小了一半。
萧寒走上前去,只见树下一双浅浅的脚印,人早就没了踪影。此刻萧寒方自恍然大悟,道:“原来竟是五行遁术,竟连我也瞒了过去。”
萧寒想到刚刚那道剑气若是袭向自己,自己又如何能避得开?背后一阵发凉,心中却对那人佩服不已。
只听那保安道:“木遁术原本善于隐匿形迹,倒也不需过于在意。”
萧寒道:“你怎么发现他的?”
“他发出那道剑气后我已知道他在附近,之后他半分钟内又变换了两个方位,原本不易教人发现,只是匆忙之间,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萧寒道:“你认识他吗?”
那保安摇摇头道:“不认识,不过我猜他一定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
萧寒道:“我也猜到了一些,你不妨说一下,且看我们猜的是否一样。”
那保安道:“不如我们一起说出来。”
萧寒点点头,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昆仑!”两人相视而笑。
笑声突然停止,像是突然间给人扼住了脖子,两人的脸色甚是难看。
良久,萧寒问道:“这次你感觉到了没有?”
那保安摇摇头,苦笑道:“这次我全程没有任何发现。你呢?”
萧寒道:“一样。”
萧寒和那保安竟同时被人用气机锁定,却连对方的一丝痕迹都没发现。萧寒和那保安同时决定不再谈那个神秘人,那股气机两人竟都无法破除,虽然真到动手时未必躲不开,可躲开后多半还是找不到对方,只能当个活靶子。
况且,两人都从刚刚那股气机中感觉到对方实力不下于自己。
萧寒叹了口气道:“我到此刻方知,原来红尘俗世中竟也有这么多奇人异士。”
那保安道:“人人只道山野中藏龙卧虎,却不知大隐隐于市,方寸之间便纵有万千能人,普通人依然难以发现。”
“刚刚你用的是破煞伏魔印?据我所知,近三十年来几乎无人练成此印。”
“你能将普通的金刚咒施展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威力已不逊于伏魔印,岂非更加难得。”
“不知你师从何门?”
“我并不曾拜师,只是我年幼时体弱多病,寄居在龙虎山一间无名道观里和一个老道士学过几年拳脚,符咒印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