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溶洞里面炊烟袅袅,战士们正在埋伏造反,三五成群地围在火堆旁有说有笑的,而溶洞尽头,鄂东军领导正在召开夜袭黄安县城的作战计划。
与会者有:吴光浩、王树声、李先念、倪志亮、韩东山、邱固元、邱萱雪等人。注:邱萱雪只是记录会议内容的。
“吴军长,我觉得夜袭黄安县城条件还不成熟,咱先不说哪里驻扎着有五千多人,敌我比例相当于1:5,黄安县的地形我研究过,城墙有三丈多高,城墙厚度经过这几年的加固,要想炸开比登天还难,战事一旦僵持下去,东边的麻城、南边的黄陂、汪家西湾敌人都会蜂拥而出,到时候咱可就真的被包了饺子啊!”王树声不无忧虑地说。
“更重要的是,敌人有飞机、大炮助阵,飞机如果从武汉机场起飞,一个小时都不用就可以直接到达咱们的上空,敌我悬殊实在是太大了,我们鄂东军根本耗不起。”倪志亮沮丧地说。
“是啊、是啊,咱们这点人还不够人家晒牙缝呢?”
众人你一语、我一语议论了开来,都在考虑得失利弊关系。
吴光浩承认他们说得非常对,但总得看来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懂得此次夜袭黄安县城的真正含义,有时候真正的胜利并不在于是否攻城拔寨,就算取得了胜利那也只是暂时的。
从全局考虑来看,能够做到审时度势、运筹帷幄那才是最高境界,而他们想的却是眼前的利弊得失,却没有一个人有长远的战略眼光。
“同志们,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夜袭黄安城难到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才能调动敌人吗”吴光浩制止了众人的讨论,胸有成竹地说。
“吴军长~你的意思是……。”王树声好像明白了点似的,但又说不上来。
“这次夜袭黄安城,就一个目的,告诉敌人,我们红军来了,到时候敌人自然不敢贸然前去围剿红四军,换个角度来讲,如果唤作是你们后方出现了敌对势力,你们能够放心后方空虚出征吗?”
王树声仰声感慨,双眸流露出钦佩的目光:“吴军长,我们明白了,张国焘、陈昌浩他们杀害了多少好同志,害得你这么惨,没想到你却有如此大度的胸怀,让我们感到无地自容啊!”
众人也是深有同感,想想刚才的议论都觉得滑稽可笑,对于吴光浩这种坦荡的胸怀,他们自知望尘莫及,不过,从大局考虑,众人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想想也就自然释怀了,这辈子能跟着这样的人物干革命,这条路没走错。
“不以一己之利为利,而使天下受其利,不以一己之害为害,而使天下释其害,真乃是超凡觉悟者。”邱固元揉着颔须,微微颔首。
小妞虽然也是一知半解,但能看到众人流露出钦佩的眼神来看待她未来的夫君,心里就像吃了蜜似的注视着吴光浩,充满了爱慕之情。
同志们的钦佩目光,小妞的爱慕之情,让吴光浩感到郁闷极了,我擦,我有那么伟大麽我?我只是不想让张国焘他们连第三次大围剿都抗不过,这才出手相助的,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吴光浩还是懂的,有他张国焘在前面顶着,自己不也能喘口气、养精畜锐、招兵买马。
“这样,今晚留下一个班的战士看家,由何福圣排长坐镇,其余人等整装待发,凌晨一点出发,目标黄安县东门,由特务营打头阵。”
“吴军长我……。”何福圣着急地问,毕竟在他的潜意识里,打头阵的任务非他莫属。
未等他说完,吴光浩出手制止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后的仗有你打的,今晚先委屈委屈,先教会了那些女同志药草的基本要领再说。”
打仗麽,难免不会有伤亡,多一个人救治就多一份保障,尽量把伤亡人数降到最低,那才是吴光浩需要考虑的,身为最高首长,吴光浩首先要做的就是为战士们生命负责,当然,话说的太露骨,就显得晦气了,以免影响部队士气。
会议开完后,指挥员们也陆续下去传达作战命令了,留下的也只是吴光浩、邱萱雪两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还在为高桥河的事情生我气啊!”吴光浩率先打破宁静,从怀里拿出一个翠绿色的玉镯:“我看挺适合你的,就当是哥送你的定情信物。”
吴光浩笑嘻嘻地正要给她戴上,却见她皱着眉说:“这是那些姨太太戴过的腕饰,我可不敢要,免得某些人表面说是送心里却是不舍。”
吴光浩呵呵一笑,知道小妞还在为高桥河的事情吃醋,当下也不打趣:“咱是那样的人吗?这可是咱亲自在高桥河集市里头为你买的,值五块大洋呢,你~真的不要。”
“谁、谁说不要啦!哼~小气鬼。”说完,小妞撅着嘴抢过玉镯,瞥了眼吴光浩,满心欢喜地戴在手腕上,刚要显摆显摆,却好像忘了什么似的,在衣兜里拿出一封电文:“喏~这是一个叫什么周恩来发给你的,说要务必亲手交给你并且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觉得事情重大,所以连王树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