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锦秋拜见皇上。”
两人不约而同的跪在地上。
皇帝冲他两摆了摆手,示意起来说话。
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北漠皇帝,对这两个丫头还是头一次,摄于君王威严,起身后,站在我身后,吓得不敢说话。怕万一说错话,惹了皇帝不高兴,掉了脑袋,七爷和五爷的例子摆在前面,不得不谨慎。
她两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在皇帝面前,我也小心翼翼的。
皇帝环顾四周,大概眼前的整洁干净,和先前锦妃在的时候别无他样,让他眼前为之惊讶。
他说:“听闻你经常过来打扫,这里里外外倒是和锦妃在世的时候一模一样,若不是她人走了许久,看着眼前的一花一草,我还真以为她还在。”
听闻?我一楞,虽然这是第一次以来锦韵殿打扫和皇帝照面,我很少跟人提及,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皇帝居然知晓,这消息面,可真是……灵通,令我不得不叹服。不知在这皇宫里,布了多少皇帝的眼线,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是否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些自以为掌控了别人的人,却不知也被别人掌控着。
不过,我注意到更多的是他眼角流露出的伤感,一日夫妻百日恩,都说君王,最是无情,真真假假的,这个说法谁又能说的清楚呢?人都走了,无情也好,有情也罢,都不重要了,毕竟,额娘看不到了,只要曾经拥有过,以额娘温和的性格,想必也知足了吧。
“回父皇的话,额娘她素爱干净,得空就带着两个丫头过来。”
皇帝看了一眼我身后低着头的千萍和锦秋,朝她们吩咐道:“别光站着了,该忙的去忙,别因为朕来了变得拘谨了。”
话音刚落,我朝她们使了个眼色,她两立马意会,像先前一样,进屋打扫。
太监总管立在门边侯着,此时就只有我和皇帝两个人在院子里说话。
他在院子里的石阶旁坐了下来,我见状,忙上前去为他到了一杯茶。
“父皇请用茶。”
他目光和善,不似先前见到的严肃,他朝我招招手让我坐下,然后伸手接过我递给他的杯子,喝了一口。
看着眼前的北漠皇帝,忽然间,觉得他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看他两鬓的白发,如果抛开他君王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一个老人而已。
许是我盯他看太久,只至于他问道:“怎么,朕是不是老了?”
我心一征,吓得连忙收回了目光。
“父皇一点都不老。”我为刚才的唐突之举后悔不已,他是北漠的君王,估计没人敢这么直视于他,我不禁反问自己,说好要谨言慎行呢,怎么尽抛之脑后了。
我正懊恼不已的时候,他反而笑了起来。
“呵呵,哪里不老了?”他指着头上的白发问道。
哪里不老?这白发是最好的证明,我这拍马屁也拍的太没诚意了。
而皇帝正等着我的回答,一时情急,我胡乱答道:“心不老。”
没想到他微微愣住,轻叹了口气,而后喃喃的念道:“心不老…….............................”
我不知他重复这三个字意欲何指。
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拿起杯子喝起了茶,目光低落在手中的杯子上,静默无言,不再看他。
然而皇帝看起来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糟糕,心情似乎远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他问:“老四,他可知你经常来这给他额娘的锦韵殿打扫?”
我没跟他说起,也没有刻意瞒着他,总觉得做一些力所能及,理所应当的事情,没什么好值得去说,搞得众所周知。既然皇帝都知道的事,我想他若有心知晓,不用我说,自然也会也知道的。
我说:“大概是知晓的。”
我用了个大概,看皇帝意会的眼神,想必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
“其实冰汐也是有私心的。”我说。
“奥?”皇帝不动深色的看着我,没有直接问我,似乎等我自己说出口。
“额娘走后,四爷嘴上不说,但冰汐明白他比谁都想念着额娘,我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常过来,若是四爷来了,看到这里和以前一样,多少心里能宽慰些。”
皇帝朝我赞许道:“老四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也是我北漠的福气。”
我没想到的是,皇帝对我如此称赞,北漠的福气…………...............................
我忙推说:“父皇谬赞了,冰汐也只能做这些而已。”
来了锦韵殿多次,今日与皇帝遇上,也算是难得,看他只带了太监总管在身边,前面是去东边,御书房的方向,而往后面是西殿的方向,看样子是从西边方向路过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