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把东西放进去了。
说来也是神奇,这纸做的东西在水里,也没被弄坏。反倒是立在水面上的,就跟放在镜子面上一样。
涂迩的也放进去了,纪清的灯笼却被老爷爷拿在手里。至于白夙手里的那一个,在他进门的一瞬间彻底地熄灭了。
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吧,我觉得在那小白蜡熄灭的一瞬间,门口似乎刮过一阵大风。跟着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我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老爷爷领着我们朝内堂走去,过院门的时候,他把从纪清手里拿来的灯笼点亮放在了院墙的一角。
老爷爷招呼我们进去坐下后,问道:“温老近来可还好?”
我点点头回答道:“一切安好,爷爷说还是老规矩。”
老爷爷笑着点点头说道:“自然是老规矩,几位请先在这里稍等片刻,老夫去拿点东西过来。桌上有糕点,旁边的小炉上温着豆浆,你们随意便可。”
说完他就出去了,我们几个不明所以地坐在原地。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这明显是个活人嘛!真是的,每次都弄得我内心惶惶的,结果还是同类。
你说还有什么的同类,会比我们人类的同类更会吓人了?
走了那么久,又胆战心惊地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早就肚子饿了。管他那么多,伸手就抓起桌上的糕点开吃。
别说这茶楼的糕点真是不错啊!入口即化,却不会让人觉得口干舌燥或是粘牙,味道也不会让人觉得腻味。
待我们差不多快把糕点消灭完了,那老爷爷才又走回来。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爷爷倒是笑呵呵地让我们去倒点豆浆喝。既然他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真的不客气了。
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看着老爷爷用一把泛着寒光的戒尺,把水盆里的小灯笼都按进水里去。
不一会儿就浮起来三个拳头大小的水泡,泡里面有一些灰蒙蒙的像雾一样的东西在。
老爷爷说这是他订的货物,说是我爷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替他弄些阴露来。这几天刚好又是送阴露的日子,所以他才会每天都提早开门。
我们点点头,老爷爷将那几个水泡用戒尺小心翼翼地从水盆里一个一个地取出来,放进一个粗口的中等像是装泡菜的坛子里,贴上黄符封好口,便带着我们上二楼去休息。
他说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让我们在房间里休息下,天亮他会送我们回去。
房间虽说是客房,可也装扮得古色古香的,角落里还燃着气味淡淡的香,闻着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这个时间倒长不短的,说睡也睡不着,说不睡也找不到事情做。干脆就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开始冥想。
爷爷说过,冥想在熟练运用之后,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可以进行。我闭着眼,回忆着冥想的步骤,慢慢地放空大脑。
有一种飘飘乎的感觉,跟在水里的时候不同。
我感觉自己似乎飘起来了,眼前出现了一幅仿佛山水画卷上才有的景象。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幽静的竹林里,似乎真的有人一身白衣坐在那里,默默地抚琴。
我想靠近一点观察,却不料那人突然抬起了头看向我。我还没来得及感叹那人姣好的面容,不辨男女,便决定双眼一阵刺痛,整个人都回过神来了。
痛得我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被人扶起来之后我才发现周围的气氛很不对劲,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白夙皱着眉对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我转过头一看,涂迩和纪清缩在一堆,也是一脸严肃,而且神情紧张。
不明就里,我打了几个手势给白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打着手势回答我说是茶馆好像出事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之前跟我一样,也是在打坐冥想。突然感觉到一阵气息浮躁,这种状态自然是不能继续冥想了,白夙就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了几番。
然后他似乎听到楼下有些异响,原本想开门出去看看,谁知道还没摸到门框,指尖就被冻得一阵阵的发颤,四周的温度也下降了不少。
面对这种情况,傻子也知道这茶馆不对劲。于是白夙也没再打算出门,而是趴在地上细细地聆听。楼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碰撞发出的声音,涂迩和纪清也相继被打扰到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紧接着,楼下就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响声,伴随着这响声的是我捂着双眼滚落在地的样子。
好在巨响掩过了我跌落地上的声音,白夙见我也被打扰了,就赶紧过来制止我要发问的举动。
我们四个人在这间密闭的房间里,只能透过窗户纸猜测外面的天还没有亮起来。
茶馆的门窗都是用纸之类的东西糊的,如果外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