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接受。
任谁遇到这种事。心中也会郁闷无比罢!
张太医踌躇了半天,轻声细语道:“董老。”
声音轻微,在嘈杂的马车声下,几不可闻。董老睁开假寐的双眼,出神道:“怎么了?”
张太医犹豫了一下,询问:“叶少爷的伤就这么好了?”
“如果按照脉象来看,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张太医低眉沉思良久,提议道:“不如……我们把他收录在太医院内,您看怎么样?”
“不行!”未等董老说话,沈太医断然开口,言辞凿凿道:“莫说那叶家少爷还没痊愈,就算痊愈了,太医院也绝不接受这种乡野之人。更何况,保不准这毒就是他下的,然后……”
“荒唐!这种话你也敢说。”
董老一声厉喝,沈太医也不敢再放肆,闷哼一声,扭头不再说话。
张太医见状,苦笑着摇摇头。他出生于杏林名门,但年少时随师父行走江湖,遍访名川。倒也知这天地广阔,能人异士数之不尽。年少时曾梦想有一天,将民间医术与正统医术相结合,集医道之大成,改革医术,造福世人。
可不知何时起,受缚于门第观念,竟寸步难行。这几年,虽然他在太医院的地位扶摇直上,但当年的梦想,却渐行渐远……
张太医微不可闻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