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将一张脸哭成了花猫。
妇人泪流不止,虚弱地望着寒脸的儿子,嗫嚅:“宁鸣……他……他是你舅舅唯一的血脉呀——”
“唯一?”宁鸣冷若冰霜,“若不是这两个字,他一个丫鬟生的私生子,凭什么让我拿钱帮他。他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赌,又何曾为我们想过?要杀,就离远点,莫脏了我家的地儿——”
“姑姑姑姑母——救救救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北小武浑身发抖,两腿间有水渍流出。
“不不……”妇人扑上去,“还还,这位壮士,无论他欠多少我都还……小柔,去拿我匣子里的玉来,赶紧当了——”
“娘亲,那是爹爹留给你的唯一念想……”宁小柔大惊失色。
宁鸣忽然二话不说,进屋很快又出来,丢下一锭十两的银子。这是他两个月的薪俸。本打算给娘亲补补身体的。
一人捡起银子,掂掂,不屑:“打发叫花子呢?他欠我们三百两……”
宁家众人脸色煞白。
“拿玉……”妇人有气无力。
宁鸣咬牙。
那块玉,乃是娘亲和爹爹的定情之物,意义非凡。这些年,无论过得多苦多难,娘亲都舍不得当掉那块玉,如今居然为了这样的人……
宁鸣不愿再想,闭着眼,从怀里摸出一块手指粗细的印章,握在手中摩挲半晌,朝大汉丢去:“拿去……”
黑脸大汉心喜,正待接着,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