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旁人眼中的他,则仍在这画中。他如同是一名画师,手中拿着笔墨,可以去随意改变旁人的行动轨迹。
他可以将那把砍向他头顶的刀挪到别人头上;也可以把被吓得跌倒的凌德清扶起来,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改变每个人的轨迹……
是的,轨迹。
这一刻,他能够看到眼下一切人的行动,由何而来,为何而去。如若改变,他便是这因,也是这果。
然而他却没有动。
似乎是出了个神便又回来,再睁开眼,一切都未改变。刚才的缓慢,只是个幻境,真实而来的,则是头顶的刀锋。
可究竟什么才是真、才是假?为何眼前的才是真,方才的,难道不是真?若不是真,他最初又如何能够进入这皇城?
正想间,那刀锋已划到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