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之未语,兀自思忖着,汀奴不简单,必定不简单!
彼时汀奴探头往拱门看了一眼,而后关上门回去,与慎氏道:“出去了,但没去。”
慎氏泪流不止,瘫坐在席子上,哀叹道:“我这都是为她好啊,她是罪臣之女,当年韩非子死得那么惨,惠氏掐着这个秘密,若一朝抖露出来,她还有命可活么!”
汀奴亦是跪坐下,安慰道:“淳于公同韩公乃是挚友,当年韩公将师姐托付给他,他自当竭力庇护师姐母女,师姐不必太过担心。”
“淳于越收留我们母女十几载,这已是大恩,我又怎么好再牵连他,此事若是抖露出来,非但妙之必死无疑,淳于越怕是也要落得个包庇之罪,到时我又如何心安!”
“师姐,再熬三年,三年过后,一切都好了。”
慎氏面无表情道:“就怕三年之后,妙之已对姜衍,愈加痴恋了……”
汀奴顿了顿,忽道:“其实公子衍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妙之一往情深,为人亦极好,妙之若跟了他,定不会吃亏。”
慎氏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道“我知道,你是宋国遗臣,自然会为旧主说话。公子衍固然极好,可你也知道,如今赵政统一六国,对诸侯国贵族后裔赶尽杀绝,若他的身份暴露,妙之必受牵连。”
汀奴亦是淡淡一笑,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