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离开了这里，他们该何去何从呢？

他心头沉重，略略出神，突然手掌一暖，被如真握住了。

“我方才跟师傅说，你是我的道侣，我……好像还没有跟你商量过呢。”

师夜：“……”他绝想不到她竟然突然提起这个来，话说方才那乍惊还喜的心情，他现在还觉得不大真实。

如真凝视他，认真道：“这些日子来，我想透了许多，也有许多想不透的，不过最后也不过一个心意，我想与你在一起。”

师夜听到自己心跳如鼓，鬼使神差般问出一句：“你喜欢我？”

如真一怔，眼神中有一丝复杂的神情飘过，就像一朵白云，轻轻掠过蔚蓝的天际，随即露出个捉狭的笑容：“你说呢？”

师夜撇了撇嘴，不说话，唇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好多年前，那句话带来的咒语，已经在这瞬间被破解了。他胸口那道透背的剑伤，此时此刻，终于愈合。

出于意料的好哄呢……如真也笑了，过了片刻，她又说，“所以，既然决定以后都在一起，咱们是不是不应该有什么秘密了？所以，你是不是该先告诉我，那时我跟灵飞扬，是不是师徒啊？”

她猜来猜去得出这个结论，还是需要跟师夜确定一下，因为这样的关系很能说服一切，但偏偏缺少了师夜的位置。如果自己与青峰曾经与剑神是师徒，那师夜的位置在哪里呢？

她本以为这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然而师夜的脸沉了下去，就像月亮沉入了大海，他眼神不见一丝光亮，紧紧闭着嘴巴，不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