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身前:“御盏哥哥,千错万错都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将比天借出去,你要罚,先罚我吧……夜星阑她真的是无辜的,不过她也在尽力救人了……”
听到他的话。御盏和连祁神色还没怎么变化,魏蓝灯就耐不住了,倒是真的害怕御盏处罚宗越似的:“御盏上神,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做夜星阑的弟子所为!她利用宗越的善良骗了他的比天神剑,宗越现在只是被她迷惑而不自知罢了!”
“魏蓝灯!你说什么啊?”宗越急的嗓子微微嘶哑。
可是还不等他大动干戈和魏蓝灯吵起来,御盏便先笑了笑:“哦?是吗?不过,你怎么知道是夜星阑故意骗了宗越?”
“因为此女功力绝非一个三流神院的弟子!实不相瞒……”魏蓝灯顿了顿,极不情愿,才将自己的手腕递向御盏:“我的伤,也是拜她所赐。”
“魏蓝灯,你不要满口胡言!”宗越上前就想要将魏蓝灯拉回来,可是魏言及时出现拦住了他,宗越刚想怒对魏言,就听魏言在他耳边轻声:“放心吧,你这位哥哥,和我家主人关系比你想象的还要好呢。”
一震,宗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魏言。魏言还是那个魏言,一张少年意气的脸,可是不同的是他满目的成熟,精明的神色,让人惧怕中,又莫名有一丝信赖。
他,终于承认了不是魏言?
那,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宗越无比探寻和疑惑的目光,魏言笑了笑,可是明明没有说话,宗越便听到了他的声音:“没有主人的允许,我不会告诉你的。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日后会有机会的。”
“你……”
“是吗?”正在宗越思绪乱麻,十分惊愕时,御盏的声音传了过来。
可他只轻微问了一句,便从魏蓝灯身边走过。目光和神情,冷淡的好像根本不在意她在说些什么。
魏蓝灯本以为他会把住自己脉搏验证,可没想到御盏却像是连碰她一下都懒得碰。
“御盏上神,你若不相信我,我还有别的证据,所有乾虚的弟子都可以为我作证,还有其他神院的弟子……他们都看见了,夜星阑打伤了我,他身边还有一个叫做百里长阳的大师兄,他对魏言下的咒术,根本不是神族的法术,我觉得,很有可能……”
魏蓝灯被御盏这么无视过去,实在是难以甘心,索性破釜沉舟,一口气的道出了心中的怀疑,也不在意是否会引起骚动:“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魔族!魔族的余孽!”
“魏蓝灯!”宗越虽然相信魏言的话,但是还是忍不住大喝一声。魔族,魔族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
早在七百年前,魔族便灭族了,而且魔族与神族的血海深仇,人尽皆知,尤其是作为神院弟子,要是和魔族有所牵连,哪怕是一星半点,那都是万死难抵的罪过!
果然,这一下,御盏停下了脚步。他身侧的连祁仍旧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低着头,看起来虽然是对御盏的恭敬,实际上,却不乏一种隔岸观火的意味。
“你说魔族?”终于,御盏声音清冷的传进所有人耳中。
魏言按住宗越,除了魏蓝灯,没有人开口。
“正是!”魏蓝灯掷地有声道:“那女人即便不是魔,多半也是和魔族有关,还请掌灯大神明察,将这女人立即诛杀!”
一阵诡异的寂静过后,魏蓝灯忽然感觉周身一冷,半晌,她抬起头来,却一个哆嗦。
眼前没有如预期般的反应,而是多了一张极其苍白阴厉的鬼脸!说是鬼脸,是因为一双如血的眼眸,简直要将人吞噬入地狱一般!
她吓了一大跳,惊声叫了出来,匆忙退后间刚要摔落在地,却被眼前人牢牢抓住了手臂,一把又给提到了眼前!
御盏救了她,但是指节却仿佛将她皮肉都要穿破。
这男人,竟然是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存在!
“怎么了,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忽地,魏蓝灯感觉心都要跳出来的一瞬,御盏终于将脸稍稍移开了些,轻声,不阴不阳的问她。
魏蓝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怕,不是第一次见到御盏了,也早就知道他的眼眸异于常人,是红色的。可是刚刚那一瞬,她还是由衷地觉得他陌生,可怕!
“别怕,不是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我不是鬼。”魏蓝灯还没说出话来,御盏就先戳破了她的心声。
魏蓝灯声音一颤:“御盏上神恕罪,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刚才……”
“我知道的,你当然不是有意冒犯,你只是关心哥哥心切,所以才会……”御盏说着,声音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沉闷迫人:“将我的得意弟子,当做是和魔族有勾结的人。”
什么?
魏蓝灯心里一抖,她没有听错吧?御盏上神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他的得意弟子,难不成……她猛地看向正在和魏往单独疗伤的夜星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