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接话道：“刚才我和阿水朝东北而行，正是为了追赶他。”

云雁沉声道：“他必然没有被此林束缚阻拦。”

南宫雅尔点点头：“不错，他走得像平时一样大摇大摆，十分招摇。一直朝林间深处疾行，头也不回。”

“招摇……”云雁脑中显出凌霄的形貌，觉出点有趣，问道：“你对他的印象，就是如此了？”

南宫雅尔举目望天，淡然道：“除了太招摇，我倒不觉得他有什么坏毛病。”

云雁更觉惊奇，她向来不大敢与南宫雅尔，多谈凌霄的事情，怕有朝一日被她知道那人是魔族后，产生更坏的后果。此刻她突然主动提起，倒使云雁颇为好奇，轻声道：“他平日那么纠缠于你，想不到你并没有太烦。”

“说起来，我自己也奇怪。”南宫雅尔突然露出丝明媚笑意：“有时候看着他的样子，竟有点像追着我撒欢的卫公，使我半点也恼不起来。”

云雁一怔，突然想起在邱炯炯的浮世里，凌霄曾附身在卫公身上，每天撒欢撒娇，陪了南宫雅尔百年光阴……原来当时候的因，终于结出了该有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