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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连城宫仿佛还停留在春日中。
可对于旁人来说,四季的交替却是仍然那么醒目而分明。
蝉鸣喧闹,萍芷拿了扇子帮商雪袖挡着额头,而商雪袖则懒洋洋的倚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
披在烟霞色罗衣上的薄纱披肩也逶迤在地上,上面儿挑绣着墨色凤蝶,随着她这样的懒散摇晃便如同停伫在薄纱上的蝴蝶不时扇动翅膀,薄纱披肩下七分的袖子下是白藕般的胳膊,丰润白腻。
看着嬉妃垂着眼眸出神,萍芷也不敢出声。
自从上次和皇上吵那一架以后,皇上也不曾去过长春园。
虽然嬉妃对她们奴婢们不怎么发脾气,可对皇上,却胆子极大,一直到现在,也不曾低过头,说过什么软话,更不要说去主动拦路。
萍芷好话坏话也劝了一箩筐,嬉妃却仿佛压根听不到耳朵里去——若说有什么变化,便是再也不避着人练功了,长春园的宫人们也终于知道那个东屋是做什么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