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那是血迹!这怎么会?洪秀娘不是曾经成过亲吗?他惊疑地望着正要下床的洪秀娘,喃喃不知如何问询。
洪秀娘发现了刘勤的异样,也从他的眼光里发现了床单上的血迹,顿时明白了他的疑惑,脸上更是红晕,低声道:“奴家,奴家虽然成过亲,但奴家身子是清白的,郎君是奴家唯一的男人!”
刘勤忽然想起以前大作师何元曾经说过,“刘文博不是一个男人”,当时他也没在意,想不到却是这样。他不知是该惊喜还是叹息,默然片刻还是劝洪秀娘先回房休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心理上,他对此事是极度反感的。
洪秀娘也知道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种尴尬的境况,连忙起身下床,由于用力过猛,牵动了某处的疼痛,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秀...”刘勤急忙探身抓住洪秀娘的手臂,他身上遮挡的被子也彻底滑落一旁。
洪秀娘对爱郎依旧关心自己,喜上眉梢,妩媚地回转头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了他光溜溜的身子,羞得急回头,这一刻她又发现,自己何尝不也是如此?她急忙穿上衣物,并把刘勤的衣物扔到床上,回眸一笑,匆匆离开房间。
刘勤望着洪秀娘的背影消失在房外,久久没有回头,心里也似怒海翻腾,始终不能平息。良久,他才穿上衣物,盘腿坐在床上调息一周天,身心些许疲劳,彻底消除了。
身体的疲劳容易消除,内心的疙瘩如何消解?他走到外间,桌子上的残余酒菜依旧摆放在那,他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洪秀娘的柔情不能忘记,但这个错也是难以原谅的!
不久,画儿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刘勤匆匆吃罢早餐,然后让画儿清除所有的污物。这件事,画儿才是始作俑者,虽然刘勤并不知情,但画儿从进来到离开,始终不敢抬头与他面对。
刘勤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知他在里面干什么,下人们除了送饭,都不敢进去打扰。洪秀娘或许由于羞愧,也没有过来探望。
其实,刘勤可说是什么也没有干,他一直盘坐在蒲团上,也没有练功,只是在思索着自己和洪秀娘的关系,以及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处置。到了晚间,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毅然起身走到书桌边,抽过几张信纸,磨墨提笔书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