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虽然心底有所准备,但听了老汉的话,还是非常震惊。“变天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块地方不归朝廷管了!他急忙再次施礼,对老汉说道:“老伯,可否耽误您老人家一些时间,为我等解说一二?”
老汉开始有些犹豫,大概是想到了刘勤对他的好,才道:“也罢,今天小的承了客官的情,就多几句嘴,为客官说道说道!”
刘勤大喜,连忙亲自扶着老汉上了大船,进入船舱坐定,吩咐女卫上茶伺候。待老汉喝了几口茶,这才打听岸上变故的细节。
“客官,你离开大朱朝很久了吧?”
“是呀,将近有一年时间了!”
“那就难怪了,幸好今天客官没有冒然靠岸,不然要惹上祸端了!”
“老伯,这作何讲?”
“唉,客官有所不知呀,自从去年,朝廷军队与圣教军队连番大战,皆被圣教打败,朝廷在岭南道、两浙道是丢城失地,一败再败,如今这两道之地,已经完全归圣教管辖了!年初的时候,圣教下令,沿海所有船舶禁止悬挂大朱旗帜,改挂圣教旗帜,违者要严惩!老汉就曾经看到,有几条船因为触犯了禁令,所有财物都被没收了!”
“今天幸好遇到老伯,不然我等冒冒失失靠上码头,祸事就大了,多谢老伯相告呀!”
“小的一些口舌之劳,不敢当客官谢!”
“老伯客气了!老伯,这圣教的旗帜是何等样式,我等没有准备,如何是好?”
“无妨,由于圣教才取得两道之地不久,对旗帜的样式,也没有具体规定,只要找块四方的黄布,上面写上‘圣教’两字即可!”
刘勤听了老汉的解说,暗中腹诽,魔教果然还是乌合之众,连旗帜这么重要的事,事先都没有规划好,何谈夺取天下?不过,这些想法,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他非常恭敬的一再表示感谢,最后问道:“老伯,您老人家可知,如今圣教势力发展到哪里了?”
“具体的,小的也不知,小的只知道岭南道、两浙道,已经归被圣教占领了。不过,小的还听到一些消息,有的说圣教与朝廷正在争夺江南东道,也有人说,圣教军队已经打到江南西道去了。”
“如此看来,江南半壁江山,迟早要归圣教了!老伯可知圣教教主是谁?”
“小的只知圣教教主是修罗神,具体是谁却不知了,目前圣教由修罗圣女掌管!”
“多谢老伯告知!老伯,我等原本要去秀州,偏离了航向,才到了此地,不知此地是何地名?”
“客官,这里温州,离秀州还远着呢!”
“老伯,我等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跑船了,我等在此地等上两三天,把船卖了,再走陆路回家。老伯帮我等打听一下,有需要海船的,若能尽快交易,价钱方面好商量!”
“好的,小的帮客官问问!”
“今天多谢老伯,耽搁老伯不少时间了!”
“不用谢,小的告退了!客官若是还需要什么,小的明天可以送来!”
“那太好了,请老伯明天再帮我等买些粮油,这是预付款,你老收好!”
“这,小的怎么能提前收钱?”
“没事,刘某信得过老伯!”
“惭愧,那,小的就先走了!”
刘勤亲自把老汉送上渔船,才回到船舱。杨锦澜已经沉着脸,坐在船舱等候。她刚才就在隔壁,把刘勤与老汉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想不到东南已经到了如此局面,怎不叫她忧心忡忡?
刘勤先是吩咐女卫领队,按照老汉所说的样式,制作一面魔教旗帜,挂在桅杆上,以免不必要的麻烦。然后安慰杨锦澜道:“锦澜,事已至此,不必过多的忧虑,以免伤了身子!魔教实力貌似强大,实则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刚才你也听到了,他们竟然连旗帜都没有事先规定好,由此可见一斑!咱们仔细谋划,扭转局面,大有可能!”
“郎君,计将安出?”
“具体还需掌握更多情报才能决定,总之,咱们打入敌人内部的计划不变,至于采取何种方式,咱们到时随机应变!”
刘勤说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又道:“魔教初占两道之地,必然没有稳定局面,咱们若是乘乱聚起一定的势力,然后加入魔教阵营,这样对咱们在魔教内部发展,很有帮助!”
“郎君妙计,要么咱们占一个山头,立寨招兵买马,等实力强大了,再率部加入魔教,你看如何?”
“这法子不错,具体如何操作,还要随机应变!不过,你堂堂大朱公主,要做一段时间山大王啦!”
“山大王当然由郎君当呀,奴家一旁辅佐就行!”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后的一切行动都是以你为首!”
“奴家……”
“锦澜,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之间没有什么上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