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很想做的事,——痛扁钦差大臣。
“……我跟你这无耻的登徒子拼了!”韩亦真像只下山的小雌虎,发疯般向任逍遥挥拳而去,俏目中的泪水忍不住滑落脸庞,一双小拳头不住的击打在任逍遥身上,打得任逍遥哀哀直叫唤。
“保护大人!”温森大惊,急忙一挥手,或明或暗跟在任逍遥身后的侍卫们同时现身,一拥而上。
韩亦真乃世家小姐,出行自然也有侍卫随行,见情势严重到街头斗殴的地步了,他们当然也不含糊,纷纷怒喝一声,迎上了任逍遥的侍卫,双任剑拔弩张,便待大打出手。
“啊——你这娘们儿疯啦?不就摸了你一下,至于吗?”任逍遥抱着脑袋狼狈逃窜,发现双任的侍卫也马上要动上手,任逍遥不由急道:“喂!你们住手!我和亦真妹妹打情骂俏,关你们屁事?都给老子退下!”
这番热闹已经吸引了大街上不少百姓们驻足围观,一个个对着任逍遥和韩亦真指指点点,没过一会儿,看戏的百姓已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人人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显然对这一幕弱女子追杀大男人的戏码很是满意。
韩亦真满面泪痕,此时她也顾不上丢脸,披头散发的追打着任逍遥,瞧她那架势,恨不得当场将任逍遥斩杀才肯甘休,如此执着的追杀让任逍遥很是头疼。
“韩姑娘,韩小姐,啊——韩奶奶,您就放我一马吧,大伙儿都在看着咱们呢,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呀……”
“有头有脸的人还干得出如此龌龊下流的事,你还要不要脸?”韩亦真边追边怒叱道。
“哎哟……冤枉死我了!当时大街上就你一个人撅着屁股,我不摸你摸谁?”
“你……混蛋!”韩亦真闻言,俏脸上羞怒之色愈盛,眼泪再一次落下。
“嗖”
一件不名物体砸中了任逍遥。
“哎呀!我中招了,温森,快,扶我回行馆,我要养病,养个一年半载,谁也不见……”任逍遥妄图金蝉脱壳。
“任逍遥,你若敢跑,我必倾整个韩家之力,上京城告你御状,请皇上为韩家做主!”韩亦真哽咽大叫道。
任逍遥闻言只好站住。这妞儿跟疯子似的,这话倒也不算威胁,瞧她那副羞恼欲绝的模样,也许真干得出,果真如此,这事儿就闹大发了。任逍遥倒不怕韩家告御状,以胖子和他的交情,就算告了他也不会有半点损失,他怕的是这事儿闹上京城,若被家里的仟芸知道,他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任逍遥无奈回过头,像个被土八路抓住的汉奸似的,高高举着双手,苦着脸道:“先说好,不准打脸啊……”
“砰!”
※※※
半个时辰后,苏州城南的沧浪亭,后来又被钦差大人改名叫迎钦亭的园林内。任逍遥和韩亦真相对坐在亭内,二人默然无语,亭内气氛尴尬而沉默,两人互相赌气似的将眼睛望向远处葱郁的松柏,和泛着粼粼清波的临青池,就是不看对任一眼。
温森领着数十名禁军侍卫,面色赧赧的守护在亭外,不时与韩家的侍卫互相怒瞪,双任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点也没见少。
任逍遥还是被气怒交加的韩亦真暴揍了一顿,原本他也理亏,所以咬着牙生生受了韩亦真如狂风暴雨般的小拳头。
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身上传来的疼痛感令任逍遥倒抽了口凉气。
“嘶——”任逍遥龇牙咧嘴,面容扭曲。
妈的!忒他妈背了!以前在京城大街上,自己也经常干这事儿,怎的到了苏州,随便一摸就摸到了世家小姐?看来这好色的毛病暂时得戒掉才行,得亏韩三小姐不会武功,不然这会儿自己怕是早已奄奄一息了……
韩亦真面容平静,心中却如巨浪滔天。素来文静温婉的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在大街上揍了钦差大臣。想到任逍遥抱着脑袋上窜下跳的狼狈模样,她就有点想笑,可转念又想起这可恶的家伙对她动手动脚,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又腾的一下冒了出来。
眼角微微一侧,余光看见任逍遥疼得倒抽凉气,韩亦真觉得又气又怒,活该!无耻的登徒子!若非看在他是钦差大臣的身份上,换了寻常男子敢这样对她,这会儿恐怕连尸首都拼不全了。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韩亦真打破了沉默,淡淡道:“说,你为何要对我……轻薄无礼?”
任逍遥闻言一窒,神色间尴尬之色一闪即逝,他转了转眼珠,随即沉痛的叹了口气,以一副忧国忧民的口气,凝重道:“……江南税案一直没有头绪,本官深为烦恼……”
“我没问你这个,就问你,为何轻薄于我?你是在故意羞辱韩家吗?”
“哎,冤枉啊!江南税案没有头绪,心情很郁闷,本官烦恼之下,便想出去散散心……”
韩亦真秋水般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仍然平淡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