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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惜音和峰儿,他们……”温诗韵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睛,惊诧过后,漂亮的杏眸深处迸出一丝怒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羽晴:“晴儿,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帮着他们隐瞒爹娘,你……你还真是糊涂!”
话到最后,温诗韵突然痛苦的捂着胸口,这两个孩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气得她心绞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娘,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皇甫羽晴这会儿也慌了,连声大呼玄关处站立的侍卫:“快去找大夫--”
原本僵峙对立不下的父子二人,也被温诗韵这突如其来的毛病给吓坏了,二人几乎同时朝这边奔开,皇甫仪更是吓得面色铁青:“夫人,诗韵,你还好吧?你别吓老夫……”
“老头子,对不起,都怪我……怪我宠坏了这两个孩子。”温诗韵柔荑紧捂在胸口,每说一句话秀眉都皱一下,表情十分痛苦。
“不不不,刚才那些都是老夫说的气话,夫人别放在心上,要怪都要怪老夫教子无方,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丑闻。”皇甫仪不由分说的一把横抱起妇人,温柔下来的嗓音透着浓郁紧张:“夫人不要再说话了,先好好休息,大夫一会儿就过来。”
皇甫羽晴秀眉紧蹙,她心里也十分担心娘亲现在的情况,急切的跟在皇甫仪身后,却被男人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你们俩个孽子,惹下的祸还不够多吗?自己回房面壁思过,等老夫回头再收拾你们……”
望着皇甫仪匆匆而去的背影,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都面带愧疚之色,怔愣站在原地,直至看着父亲苍劲的背影最后消失在拐弯处,这才缓缓侧眸,二人对视一眼。
皇甫羽晴杏眸微鼓,狠狠瞪了哥哥一眼:“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儿,自己离家出走也就算了,还把惜音和我也牵连进来,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面对妹妹的质问,皇甫凌峰一声不吱,毕竟这件事情中,皇甫羽晴确实是被他无辜牵连进来的,不过眼下的情形,他最担心的还是惜音。
稍稍顿了一会儿,皇甫凌峰艰难的咽了咽喉咙,低沉出声:“晴儿,我的好妹妹,这次哥哥恐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无论如何,也请你一定要保惜音周全。”
“你……你少胡说八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清楚,也只有你自己才能保惜音周全。”皇甫羽晴闻言莫名心头一酸,想到当初她第一次见到皇甫凌峰时,那个意气风发的阳光少年上哪儿去了,此刻在他眼前的男子,竟像个心境沧桑的老头儿似的。
丢下这句,皇甫羽晴头也不回的离去,她当然不能对惜音坐视不理,只是她也不想让皇甫凌峰放弃自己,他消极的态度令她十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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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韵病倒了,皇甫羽晴每次去探望都会被婢女拦在门外,虽说是以夫人睡着了做为推托,可皇甫羽晴心里却十分清楚,娘亲这是在生她的气。
所以,不论丫鬟怎么拒绝,皇甫羽晴每天都会如时准备好三餐送去,就算温诗韵不肯见她,她也会拜托丫鬟将自己做的可口饭菜端送进去。
一晃就是七天,这七天皇甫羽晴连将军府的大门也不曾迈出,每天在厨房里精心准备三餐,只为求得温诗韵的原谅,皇天不负苦心人,这日当她再次端着晚餐来到温诗韵的屋外时,丫鬟破天荒的请她进去了。
心底一阵窃喜激动,皇甫羽晴终于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温诗韵心肠软,再怎么气也终究是自己的亲骨肉,肯定还是会原谅她。
“娘,今晚晴儿准备了您最喜欢吃的桂花鱼,因为你的身子还未痊愈,大夫说要以清淡为主,所以晴儿给您做了清蒸鱼片。”皇甫羽晴凑过谄媚奉承的笑脸,要知道她可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得到娘亲的原谅,原本怀孕的她是最讨厌鱼腥味儿的,可是她却戴上自制的口罩,强忍着完成了这道菜。
温诗韵清澈的眸光闪这一抹温柔暖意,虽然这一次两个孩子着实气坏了她,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还能真和孩子们呕一辈子的气?
“端过来我尝尝。”温诗韵淡淡出声,这话显然是对丫鬟说的。
皇甫羽晴却是眸光一亮,连声道:“就让晴儿端过来亲自喂娘亲吧!”
女儿玩谑的嗓音透着几分俏皮味道,重温母女间的温情,温诗韵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其实这几日内她已经见过了惜音那丫鬟,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也大致了解清楚,整件事情似乎与晴儿并没有什么关联。
温诗韵没有拒绝女儿的殷勤,只是当皇甫羽晴揭开餐盘铜盖,扑鼻而来的鱼腥味儿瞬间让她胃里一阵翻滚,还来不及接着谄媚奉承娘亲,便小手掩嘴奔向窗口,紧接着便是一阵阵的狂呕乱吐。
“晴儿--”温诗韵眸底闪过一抹担忧,坐在床头的她也顾不得许多,倏地扶着床柱下床,顺手拿起一件外袍披上,便朝着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