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藏与衣袖内的信封完整的递到太后手中。
太后接过信,仔仔细细的将信的内容全部看个仔细。
看完信的内容,太后一双眼睛瞪的老大,高兴的将信揉成一团捏在手心,兴奋道:“太好了!老七真的离京了!行踪不知去向!这真是一个对付他的绝佳机会!哀家便利用这个机会给他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太后预备怎么做?”孙嬷嬷脸上也扬起一丝得意的浅笑。
一直以来她都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所以,她和太后一样,非常讨厌那个常常与他们做对的七王爷。
太后拿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笔墨,埋头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密密麻麻的小字,然后用信封装好,接着用火漆封上封口交到孙嬷嬷手上,吩咐道:“孙嬷嬷,你吩咐下去,让东西南北四个城门都加强守卫!记住,嫌疑人等不得入内!既然皇上对外宣称老七在宫外别院修养,作为祖母,孙儿病了,自然要去看望!那么咱们就带着人到宫外别院走一走!散散心也好!还有,将这封信交给林伯爵府里来的下人,让他跟林伯爵说,务必按哀家信里的内容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能不能除掉慕北煜全看这一次了!”
在说道‘嫌疑人’三个字时,刻意加大音量,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嫌疑人自然说的是慕北煜。
她必须趁慕北煜还没回京时赶快实行这个计划,倘若慕北煜在她计划没完成之前回京,那么便让守城门的侍卫将他拦住。等她的计划成功了,他回不回京对她都没有任何用途了。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孙嬷嬷小心翼翼的将信放好,朝太后福福身便离开了。
一场阴谋在太后的安排中悄悄展开。
夜幕降临,太后一反常态的召集皇后和一些在后宫里有身份地位的妃嫔们一起用晚膳。
用过晚膳,太后擦了擦嘴巴上的油渍,随即故意装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宓妃,哀家听闻老七身子不爽正在宫外别院修养!哀家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老七了,实在担心的很!不如你们陪哀家去看看他!否则哀家心里的这块石头总也落不下来!”
没料到太后突然会提这个话题,宓妃愣了愣,强制镇定心神,勉强扬起一丝浅笑,大方得体道:“不……不用了!母后,臣妾知道你担心煜儿。但是御医有交代,他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没有大碍的!不需要你劳师动众的出宫去看他!等他身子好了,臣妾再陪他一起来看您!”
“胡闹!老七都病了一个多月了,作为祖母,如果不去看望,这落入外人耳中还指不定会怎么责怪哀家!你难道想哀家背上一个不疼惜晚辈的罪名吗?”太后阴沉着一张老脸,话里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她今日非去看慕北煜不可,谁都不能阻止。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宓妃自然听出太后话里的意思,骇的低下头,楚楚可怜的不知该如何拒绝。
作为母亲,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失踪了!可是皇上下了密旨,不能将慕北煜的消息透露出来,否则可能会给慕北煜惹来杀身之祸。为了儿子的安危,她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守口如瓶。
现在太后很显然已经知道慕北煜不在宫外别院里,说不定已经查到慕北煜离京了!以太后和慕北煜的关系,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可惜,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妃位,哪能和太后硬拧着。
“那就随哀家一起去宫外别院!哀家一定要好好的看看老七,到底病的有多厉害,要修养一个多月!”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刻意加大音量,听的宓妃心更是凉飕飕的。
太后在孙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一直陪着太后吃饭的嫔妃们也急忙站起身,跟着太后离开。
看着大家离开的背影,宓妃示意的朝身边贴身婢女冰儿看了一眼,冰儿点点头,在大家身后悄悄的离开。
宓妃面色凝重,提心吊胆的跟在太后身后,坐上步撵朝宫外的别院而去。
当他们刚走出皇宫,另一辆马车慢悠悠的来到南边城门。
“驭……!”风离痕驾着马车,当看到城门口黑压压的人群后急忙勒紧马绳,将马车沿着旁边小道停下。
夏水璎撩开车帘,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北煜,你看……今日的城门口怎么这么多人?”风离痕眉峰紧皱,纳闷的指着城门口黑压压的人群,一向吊儿郎当的脸上难得染上一抹正色。
慕北煜探出头,当看到城门口满满的人时,双眸一凝,一丝寒光从眼底闪过。
“看来太后已经知道我离宫的事情!她想必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城门口的守卫突然多了这么多,每一个人进京城都要搜身检查,目的只怕就是为了阻止我进京。”慕北煜慢条斯理的说着,声音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慵懒与邪肆。
“现在怎么办?既然太后是有备而来,只怕我们不会那么简单的过关!”风离痕难得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