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多一个俘虏有什么奇怪的?”但当他望见这人时,却不由地后退了几步。海斯并不是无能的胆小鬼。但见到此人,就算是战神玛尔斯也会发抖吧。他浑身是血和人肉碎末,怒瞪的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战斧还紧紧攥在手中。
海斯定神仔细端详了一番,说:“不用怕,他已经断气了,快查查他是谁?站着死的人还真不多。”
“他死前叫过‘汤姆·安达克’这个名字。”一个士兵回复了长官的询问。
海斯听了走到死者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伸手合上了他的双眼。海斯回头命令道:“你们几个找个向阳处把他安葬了,我要给这个勇者立个墓碑。”
玛斯塔尔人忙着处理死人,所以忽略了一个活人。那就是杰恩·贝塔。先前他一直在乱军中寻找安达克,但看见警备长最后悲壮的一幕后,就决定一定要遵照上司的命令活着回到友军中。
他一开始装做尸体混在战友的尸堆中,当单独一个伊比里亚兵来收尸时,他突然跃起将那个敌人扭断了脖子。然后迅速地换上了敌人的装束,把敌人换上自己的军服扔上了收尸的平板车。
刚被攻占的要塞比较混乱,杰恩没有费多大周折就已经获准出城了。就在这时,玛斯塔尔军列队集合的鼓声响起,把守西门的军士也跑去东门了。杰恩拉住一个玛斯塔尔兵用大陆公语问道:“怎么回事?”那个玛斯塔尔兵见是个伊比里亚人,便自豪地说:“希格拉妮公主已来到这里,来参加征服阿尔克的战役。你们伊比里亚人要不是和我们联合,大概这辈子也没机会见到我们公主这样的美女吧。”
杰恩听着,心想:也许是个有价值的情报,无论怎样,先去看看再说。于是他也钻如人群,向东门涌去。
“公主殿下驾到!”
士兵闷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让伊比里亚人奇怪的是,玛斯塔尔军人为何如此崇拜一位养尊处优的公主。但很快他们打消了这个疑惑。玛斯塔尔帝国的公主,海涅尔王朝的法定继承人来了。希格拉妮·伊莉莎白·海涅尔,皇帝的独生女,未来的女皇。虽然传闻现在的皇后也怀孕了,不过没人认为有其他人能代替这位公主在未来统治玛斯塔尔。
希格拉妮的坐骑是一匹健壮的银白色母马,白银的琐子甲勾勒出她苗条的身材。金色如波浪般卷曲的长发被精心地盘好,黄金色亮晶晶的眸子正笑眯眯地扫视着她的士兵,尖翘的小鼻子,玫瑰色的嘴唇在白净的瓜子脸上组成了一个妩媚的面孔。
跟在她身后的是两位近卫官——阿塔兰忒·戈蒂埃和珂塞特·兰斯,虽然也很漂亮,但比起公主仍稍逊一筹(海斯语:“胡说,我的阿塔兰忒最漂亮。”)。杰恩站在人群中呆呆地望着。希格拉妮举起右手向士兵们致意,玛斯塔尔人欢呼起来。令人诧异的是在场的伊比里亚士兵也欢呼起来,还跟着喊:“公主殿下万岁!”让胡安·何塞无可奈何地叹息不已。
不过之后发生的骚动打破了这一切,起因是这样的。一个得意忘形的玛斯塔尔人对他看守的法伦西伤员说道:“怎么样,你们法伦西没有这样的美女吧。”
而那个法伦西人居然听懂了这句话,还用大陆公语毫不客气地回答道:“勉强配得上我们军团长。”结果玛斯塔尔人还和他争辩了几句,后来由于语言不通,没法说服对方才想到了动手。法伦西人虽然没有武器,但也尽力地还击了,伊比里亚人是因为来劝驾而被卷入的,最终演变成了群殴。
杰恩乘着这场混乱才从城内脱出,他在其中多少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局面,菲特烈忙向希格拉妮请罪:“真是万分抱歉,都是臣办事不力。”
“算了,不过胜利是由纪律作为先决条件的,菲尔德斯男爵,希望以后不要发生这种事情了,约束好你的部下。”
不远处的海斯正和加西亚吵得不可开交,都要对方为此事负责。希格拉妮下马走过去,对正在互相怒视的两人说道:“两位可以停止了吗?加西亚将军,此事我方有一定的责任,您可以先消消气吗?”
听见希格拉妮如天籁般的声音,伊比里亚人立刻褪了一大半的火气,“公主殿下如此客气,我军对此次事件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我看这一切其实都是法伦西人挑起的,在此关键的时刻,我想我们更应该团结一致,不能让我们共同的敌人有机可乘吧。您说呢?加西亚阁下。”
希格拉妮的那句“您说呢?”几乎让伊比里亚的副统帅腿都软掉了,加西亚只是连声应和道:“您说得是,您说得是。”
希格拉妮转身对正在窃笑的海斯厉声道:“海斯阁下,还不把当事人拘押起来,严加看管。”海斯立刻肃立,行了军礼后,下去把原本该被看管起来的法伦西人“严加”地看管起来。以至伊比里亚人后来连一个俘虏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