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的使者出来替他们指认一下不就可以了么?”巴扎耶夫觉得这群美尼亚人简直蠢透了。
“呃……我们的使者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连站都站不稳了,正躺在那边睡觉呢。”
“这个混球!”巴扎耶夫骂道。不过,这样的情况也符合雷诺斯克人和海尔曼人的一贯脾性,他们这个民族就是如此的好酒贪杯。就算是到了现代社会,雷诺斯克地区每年消耗的食用酒精量也是冠绝世界的。
“那么,他们要怎么样才能确认我们的身份?”
“他们说要等待彭透斯前来,才好确认,他们现在只信任那位老者。”
“真是群麻烦的家伙,传令官,带几个人去把那个美尼亚老头给我带上来,要快!”
传令官得到命令后,率领几名翼胡萨向南飞驰而去。他们并没有让巴扎耶夫久等,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彭透斯夫妇就被翼胡萨们送到了巴扎耶夫的面前。
“彭透斯大人,劳烦您去跟他们说一下,马上开始我们的结盟仪式吧。我和我的部下还等着进驻美尼亚之后,好好休整一番呢。”巴扎耶夫虽然遣词还算客气,但他实际上已经不耐烦了。
“好的,请将军大人随老朽来吧。”彭透斯理了理被弄褶皱的袍子,昂首阔步地走向了美尼亚人设置的帷幕。巴扎耶夫留下一部分人,自己亲自带着自己的亲兵队下马跟老人一起走了过去。
当美尼亚人再次看见彭透斯的时候,几位元老都不禁地激动起来,赶紧上前向他致意。
“你们怎么还没有走?!”彭透斯用美尼亚的方言轻声地问道,“其他人都撤离了么?”
“他们已经离开城市快两个小时了,而且我们在城市准备了好东西。”
“那么,事不宜迟了,让我们把这场戏演到最后吧,顽固的老东西们。”彭透斯笑道。
“尊敬的将军阁下,仪式并不复杂,请您带上这顶桂冠,和我们一起在宙斯的祭坛上行了灌礼,结盟就算完成了,然后就让大军开进城内吧。”彭透斯转过身去对巴扎耶夫如此说道。这个情况让海尔曼人很是满意,他原本以为会有一整套的繁文缛节让他来应付。
当彭透斯亲手把桂冠戴到海尔曼人的头顶上,雷诺斯克人都欢呼了起来,这意味着他们不必杀戮又占领了一座城市。巴扎耶夫笑容满面地跟着美尼亚的长老们去行灌礼,在他看来不过就是把一杯葡萄酒倒在一个石堆上罢了。但他还是有模有样地学着彭透斯的姿势,把葡萄酒给慢慢地浇透了整个祭坛。
当他们行完一整套礼仪,雷诺斯克人的大部队也赶了上来。巴扎耶夫头顶着桂冠,跨上马去,率领着一支完整的军队,由美尼亚的长老们带领着开进了美尼亚城。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扎营?怎么都没有看见居民出来迎接我们?”巴扎耶夫并没有完全得意忘形,他仍然注意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们要去露天剧场那里扎营,那里地势最高,而且也宽阔。”彭透斯向他解释道,“至于居民们,他们只是不太习惯一支外国军队进驻,不敢出来凑热闹罢了。”
巴扎耶夫挑不出这个答案什么毛病,驻扎在城里的制高点,只会更方便他们控制整个城市。至于居民们闭户不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的,反倒是被夹道欢迎的话,巴扎耶夫更容易怀疑其中隐藏着什么阴谋。
就当雷诺斯克的辎重部队完全进入到美尼亚城内时,轰隆一声巨响引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城门轰然倒塌,被一堆木石给完全封死了。雷诺斯克军的后卫部队被阻碍在了城外。这个意外第一时间并没有引起雷诺斯克人的警觉,因为美尼亚只有一道不算高的垒土城墙。然而,后面发生的事让整支军队陷入了恐慌。
巴扎耶夫是首先发觉的,因为他的坐骑脚底打滑,差点把他摔下马背。随后他闻到了一股香味,那是油料才会发出的香味——地上到处都是油。
“这是怎么回事?彭透斯大人,该不会是你们这里的余兴节目吧?”巴扎耶夫意识到出状况了。
当他看见彭透斯转过身来面对他时,却顿时感到毛骨悚然。这个老人的嘴角、鼻孔和眼睛都在流血,但他的脸上却是一副诡异的笑容,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苦似的。塔拉萨在边上极力地搀扶着丈夫,可彭透斯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似的,轻轻甩开妻子,向巴扎耶夫走去。
“你……”
“真是可惜啊,药效终究是提前发作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必定属于阿卡狄亚和希塔洛斯,看不见自己祖国胜利的那天真是遗憾啊。本来听说雷诺斯克人嗜酒,没想到敌将却是如此精明自制之人,您的谨慎救了您的命。”
“你是说,你在你所有带来的酒里下了毒,并且为了让我不起疑而自己一起痛饮?”巴扎耶夫无法理解这样的计谋,海尔曼人的狡诈是建立在牺牲他人保全自己的前提上的,从来没有料到有人居然会想出牺牲自我同归于尽的做法。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