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退一步不可谓不是一条上策。要知道人只有活下去,才永远都有希望。”
李尔德点了点头轻声道:“先生,我明白了。”
怀亚特笑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话。我只希望你记住,无论是玛格祖母还是你的父亲的离世,都不是这个世界抛弃了你。别忘了,你在旧金山还有一个家,而在这家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呢。”
“嗯...”滚烫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李尔德眼眶,他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用力地点着头。
怀亚特轻笑道:“我的傻孩子,哈哈,你与珍妮有的时候真的一样傻。”
提到珍妮李尔德心中更是一动,其对怀亚特道:“珍妮她还好吗?”
怀亚特笑道:“这事你一会儿还是直接问她吧。”说罢顿了一下,怀亚特道:“最后再向你询问一件事,你准备如何处理皮姆的后事?”
李尔德道:“父亲的遗体已被火化,我准备当一切结束后带他一起回到美国,同祖母埋在一起。当日后一切和平下来,再将其一同送回故土。”
怀亚特嗯了一声赞同道:“如此甚好,甚好。放心吧,你只管去忙你的事情,我这边会为皮姆解决好一切的。我等他回来...”
“谢谢你,先生...”李尔德喃喃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开始传来一阵有着杂音的沉默,大约等候了一分多钟后,电话终于被转接,很快珍妮的声音传来过来。
听到久违的熟悉之声,李尔德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电话机,闭目轻呼道:“珍妮...”
“是我...”珍妮回答道。
“你...还好吗?”李尔德道。
“我很好,不久前我们不也通过电话吗?”珍妮的声音很是温柔,让人很难与那个无法无天的少女联想到一起。
“的确没过多长时间...”李尔德感慨道,但这短短的几日对于李尔德来说着实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很多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李尔德,你还好吗?”珍妮听出了李尔德语气中的干涩与绝望,不由得向其询问道。
李尔德笑道:“我当然很好,每天可以说吃的好,睡得好。如果说有什么不习惯的话便是当地的报纸我看不懂。”
珍妮打趣道:“印度语虽难却能难得住我们的天才语言学家吗?也许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可以考虑雇一些手脚勤快的印度女佣来到家中帮忙了。”
“哈哈,你啊你啊!”李尔德笑着感慨的同时,一边也在不断组织着语言,同样的事情他也要向珍妮做出解释。
“那个,珍妮我...我可能...”
“我知道,父亲刚刚向我告诉了我一些你的近况。”珍妮打断李尔德的话。
“珍妮我...”
珍妮道:“你可曾记得你出发期望印度的那个夜晚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于自己的人生有所后悔。”
...
“谢谢。”沉默良久,李尔德最终只吐出两个字。
这越是他唯一能表达出来的。
珍妮道:“我很想你,恨不得现在就让你回来。但我同样支持你,即便这份相思会再延续一段时日,但这也算是对我们感情的一份磨练吧。我期待着我们的重逢。”
“嗯,我也是。”李尔德闭上了眼睛。
“李尔德?”
“嗯?”
“答应我一件事。”
“好的。”
“好好地活着回来。”
“嗯。”
...
当芊柔走入包间之中的时候,李尔德的眼圈还微微有些发红,但整体情绪已经恢复如常。
芊柔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目光在李尔德身上扫了扫道:“家中情况可好?”显然她已料到李尔德的这通电话会打到哪里。
李尔德默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对芊柔道:“爱德华是可以信任的,我已确认过了他的身份,他是我父亲之友所雇佣的私家侦探。”
“怀亚特先生?”芊柔轻笑道,李尔德闻言却是一愣。
芊柔笑着摆了摆手道:“放心,我没有窃听你的谈话内容,你认为我会做出那种小人的举动吗?曾经皮姆先生便向我提及过他,同时也说过你在生活在他那里。你认为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些情况的话,吉姆又怎么能将你带到这里。”
芊柔的话的确打破了雨果的疑虑,当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芊柔继续道:“无论爱德华是何身份,是谁雇佣而来,我都对他没有丝毫信任,在所有人中我只信任你。”
芊柔的话犹如一道暖流进入李尔德的心中,李尔德淡笑道:“谢谢。”
“不用那么早说客气,我虽然对你本人很是信任,不过对你所提出的那些理论还是有所质疑的。要知道人品上的信任并不能换取计划成功的要素。”
李尔德点头道:“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