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的文章不多,但是也不少,未曾动笔的时候她以为很容易,等真正下笔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写了。
她举着笔,半日不曾落下。
书案上,被翻开的书散乱地层叠在一起,纪长令把椅子贴近了书桌边缘,整个身子小巧地蹲坐在椅子上,抱着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白色的宣纸上大片的墨黑,凌乱的线条。
马文才从马厩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暗,远远地便瞧见了寝居里微黄的灯光,还未进门透过敞开的窗台看到里面那个蜷缩在书桌边的小影子。
她这几日来很晚才回来,今天居然乖乖地待在房里。
在书桌旁,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椅子里,身上披了一件浅色的外衫,她侧着脸搁在书桌上睡着了,脸上沾了几团黑墨,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脸颊因为侧压显得有些肉肉的,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下,微微颤动,小巧的鼻翼阖动,粉嫩的唇色光泽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马文才静静地看了会儿,移开了目光,微微自嘲,难道还真是边关待三年,母猪生貂蝉不成?看惯了糙汉子,现在看着这堪比女子娇嫩的室友居然还差点不想移目,还觉得可口?
擦,他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