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还有有点艳羡的,后来看到塞外的海东青立在肩上,那感觉又有了突破,对笼中之鸟已无太多趣味,想往的还是海阔天空野性难驯的生灵。
这鸟儿虽小,却的确很有野性,更有灵性。他不会带史艳文去危险的地方,还会在史艳文有危险的时候寻人帮忙,甚至在不动城有危险时寻史艳文帮忙。
而且,这鸟儿是很少叫的。
长喙里的尖舌将发丝推开,往林子里飞去,速度比昨夜还快,金色的光华一闪而过。
史艳文突然愣了愣,脑子里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没及时抓住,愣神间鸟儿已经飞出不少距离,鸟儿飞的是直线,偶尔翻转身体绕过刁钻的枝节,史艳文不好往林子里钻,便听着动静踏叶飞行。
远远看去,像一朵飘忽的白云。
史艳文本想一直以轻功跟随,哪知鸟儿飞的方向人越来越多,史艳文便有些犹豫了,他这样未免有“招摇过市”的嫌疑。
至城郭镇角,鸟儿慢下速度,停在了一处茶棚上,茶棚早人去楼空,就留下几个石凳,靠着土垣砌好。
鸟儿停在石凳上,史艳文在周遭查探,没见人影,也没人声,地质也极普通。
史艳文盯着鸟儿看了会,突然反应过来,绕过土垣。
土垣后坐着个人,那人一腿打直,一腿却半躬着,膝盖上还放着只毫无血色的右手。
手背上的伤疤不算难看,伤疤的主人半垂着眼帘,什么动静都没有,连呼吸也没有。
史艳文的脚忽然软了。
像落叶被带上天空,沉浮不定,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又一路下坠到深渊。
他低低地叫了一声,脑海霎时空白。
“解锋镝……”
额心朱砂,殷红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