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一提,顾容桓怔了一下,显然根本没将心思放在此事上,现在想起才微皱了下眉头。
三皇子盛王,传言温良敦厚,待人亲切且很早就表明对皇位没有兴趣。
自太子二十岁成年封为太子后,他也在二十五岁那年被封为盛王,听说两人的关系还不错,就连各自的宫殿都在一条街上。
有其子必有其母,邹盛的母妃乃是宠冠后宫,无人能比的贵妃,可难得的是听说这位贵妃也是个温柔贤良,从容大度的女子。
相比而言,传说中的太子就太不堪了些。
世上仅用了八个字来形容他,愚昧无知,狂妄自大。
对比如此,顾容桓想不认为是盛王装得太好也不行了。
昨晚三更才停的宴席,不过几个时辰,宴席上的事就传进了盛王的耳中。
唯有一个解释,是太子和左扬故意透露给他的。
月满楼是他的地盘,他自信就算宴席前盛王有派人跟踪太子,进入月满楼时也已经被处理了。
所以只可能太子和左扬见昨晚没有挑动起栾垠的怒火,所以又暗地里放了一把火。
太子是不是愚昧无知,狂妄自大这还有待观察,毕竟若传言可信,母猪也能上树!
但太子身边的左扬,老谋深算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老头,挑动不起栾府来对付他,挑动盛王也算是聪明。
毕竟,男人为了女人争来争去,大打出手本是人之常情,何况以盛王的身份,其事往严重了说那便是在跟皇上抢儿媳妇。
安意见顾容桓除了刚才微皱了下眉头,神情一直是淡淡的,心知阁主一定是有办法对付盛王了,便放下心来。
顾容桓凝目看向棋局,语气里突带着一丝凛然,“竟然残局已成,也该现世了!”
张横和李沛都看着那棋局,眉头紧皱在一起,心里同时想着一件事,该不该告诉阁主,那人连着送来三封信,邀阁主一同游历丹国。
暴雨来得迅急,去得也快,仅半个时辰就雨过天晴。
顾容桓让安意放出消息,今年的残局就设在了月满楼的花榭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