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指节纹?”牛博生听到这个名词,有些紧张。除非是专业的痕检员能知晓这其中的含义,普通人会很容易地把它理解成指纹。指纹具有唯一性,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作为嫌疑人,他哪里会知道警方掌握了多少证据。
“指节纹和树上的攀爬痕迹可以证明你经常窥视死者,树下使用过的安全套也是出自你们家的诊所,我们在水塘之中找到了你作案时所穿的衣物,东苑村附近的监控完整地记录了你案发前后的行动轨迹,你觉得这件事你还能赖掉吗?”张梦琪话说得不紧不慢。
冷汗,顺着牛博生的额头流了下来。
“说说吧,我们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张梦琪掐灭了烟头,有些不耐烦。
坐在审讯椅上的牛博生忽然颤抖了起来。
“你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医务工作者,警察和医生打交道的机会很多,你不会不知道拒供是什么下场吧?”
“人是我杀的,别的我无可奉告。”牛博生已经失去了耐心。
“确实,按照目前的证据来看,不需要你说一句话,我们就可以给你定罪,但是你不觉得很亏吗?”
“亏?我亏什么?”牛博生一时间没有搞清楚最起码想表达的意思。
“我这人喜欢开门说亮话,以你的作案手段,肯定是要判死刑的,你现在不说,难道要把它埋在心里,带进墓里?就算你不给自己一个交代,最起码也要给你的父亲一个交代吧?你们家是三代单传,你父亲一个人把你拉扯大,难道你还想让你父亲后半生都蒙在鼓里,你觉得这样对他公平吗?”
张梦琪的话字字诛心,这也是讯问技巧之一,打其软肋。事先调查过,这个牛博生母亲去世得早,从小跟他父亲长大,所以他跟父亲之间的感情很深厚,因此在讯问中打亲情牌,可以直击要害。
果然,牛博生听张梦琪这么一说,强势的态度瞬间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