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我是费雷拉将军的忠狗!我是......”
“每一条都是我杀你的理由啊~!”白衣刺客痞痞地耸了耸肩,“好咯,不敢耽搁了,再耽搁的话那惹不起的黑衣魔鬼就要赶过来喽~!——瞧,说来就来了!”他扬起手,对准已飞跃而至的叶孤云,砰,毫无预兆的一个力场冲击,正中后者胸膛,将其远远击飞,“还好我早有准备~!”
收回手,他再次举起利刃:“总归是要轮到你啦!怎么说呢?唔,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罪孽深重,死有余辜,杀你不算白杀,到往冥界的路上,你就好好反省自己的一身罪恶吧!再见,噢不,再也不见喽~!”
“不!不~~!......”
噗哧!刃入咽喉!
喷涌的鲜血溅了白衣刺客一身,那一袭如雪的白衣顿时染上了朵朵红梅,甚至他的脸上蒙面巾幅也沾染了些许,然而他不以为意——
“啊~~,手艺生疏了呢!”
乐呵呵地调笑了一句,一下刻,他便将利刃一把抽出,打横,猛地又一剁而下......
这是在......斩首。
利刃起落,一下,一下,又一下,似乎真的像他所说的,“手艺生疏”,一刀难断,那么只管再来几次,直到斩断为止,总之,这场景,这动作,不像在斩首,更像是屠夫在剁肉,剁得是人,衬上那副乐呵呵若无其事的神情,愈显变态,看着便觉阴寒入骨。
没有人知道这副姿态是不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但这不重要了,反正,近处地面上的雅思敏,还有更远处被困锁着的布莱默和德欧兰,俱已目眦欲裂,呼喊着,咒骂着,悲愤至极。
白衣刺客按部就班地将贝罗的首级包好背起,站起身,转过头,看向几名悲愤者,恍然,讶然,一副“才想起来”的模样,然后,似乎是觉得有必要做一番好心的解释,指着首级,一本正经地,他说道:“啊,是这样的,有人想要用他的脑袋来喂狗呢!所以,只好借来一用咯~!”
自不待言,咒骂声更激烈了,但白衣刺客显然不在乎这些,摆摆手,语调轻快地说道:“那么,诸位,告辞啰~!”
这回他也没玩什么烟雾弹了,就在原地,直接隐没,如镜像般,突然龟裂瓦解,片片碎落,终而化作无形,迅疾,无声,莫可阻拦。等到叶孤云再次飞跃而至时,已全然找不到他的丝毫踪迹,唯余地面上躺着的一具无头尸体......
............
同一时刻,剧院之顶。
开阔的平顶边沿,一位绝美的女郎临风伫立,俯瞰而下。冬夜里的彻骨寒风撩起了她那长而柔顺的乌黑秀发,也拂起了那一袭黑底金边的精致法袍,秀发飞扬,裾带飘舞,身段隐现,神秘而魅惑,分明是降世的午夜女神。
自然是凯瑟琳。
她正冷冷地注视着底下的广场,看着其上逐渐平息的战火,看着于其中来回穿插纵横无阻的新月骑士团,看着混乱一点点被消弭、秩序一点点在恢复......
神情清冷,双唇紧抿,默然无语。
身后,突然浮现出一道白色的身影,是那白衣刺客,当然,更是桑比。
“凯瑟琳,一切顺利,都办好了!”桑比雀跃地走近,脸上挂着似是尽兴的笑容,“每一个步骤,每一句对白,都紧跟剧本!嘿嘿,完美跟足你的要求~!”
“嗯,很好。”凯瑟琳收回目光,回眸一望,瞬即皱了皱鼻子,桑比身上正裹着的一身血腥气让她甚是不喜,“那么,接着进行下一步吧!”
啪,一声响指。旁边的空处立刻出现了一团金光勾勒的深沉幽寂直如黑洞般的魔法气旋。
“传送门已经替你准备好了,穿过它,就能到达下一个目标地点,快去吧,手脚麻利点,尽早将计划的下一步——也是最后一步,给我了结了。”
“啊?立刻吗?”听这话桑比顿时垮了脸,“要不要那么赶啊?我还想歇个三五分钟,看看底下的好戏呢......”
“早去早回。”凯瑟琳伸手一指,魔光一闪,照在桑比身上,一身血迹即被涤除一空,“快的话也许我们还能赶得上旅馆的夜宵~”
“好吧......”桑比闷声答应,随即转身朝往传送门中走去,忽又止步,回过头,指了指挂在腰间的贝罗的首级,嫌弃的说道:“这个怎么办?”
凯瑟琳一怔,不由皱眉,她没想到桑比竟傻乎乎的把这个也带了回来。计划中,贝罗确实是要死的,无论如何都得死,但后面的“斩首”、“喂狗”什么的都只是戏,加码的戏,挑拨的戏,演给别人看的,而不是她的真实需求——她才不稀罕一个死鬼的脑袋呢!
挑拨的是谁和谁?显而易见,费雷拉一方和新月城一方。
凯瑟琳是要将双方之间的矛盾从费雷拉和叶孤云的个人私怨提升至西陲第一国防军和新月城自治领的公开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