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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六月初九,亥时。
趁着云彩挡住了月亮使之出现了极好的夜幕,足足两千吴军士卒也终不由趁着夜色从他们驻守的金田源上冲杀了下去,先是无声小心的对着源下的楚军营垒直扑了过去。
但奈何楚军一方早有准备,所以刚等这两千吴军冲杀到楚军营垒之外。
楚军营垒之中便就不由灯火大亮,随之数以前计的楚军士卒便就不由从四面八方冲出,高吼这要将这两千吴军团团包围。
而见此,那领兵冲下高源的吴军将领自不由被吓得肝胆俱裂。
当即便也顾不得什么夜袭偷营了,忙转过身来,带着周遭的士卒就要往回冲。因而一时之间,源下便也不由杀成了一团。
在此之时,数以千百计的楚军依仗这兵力上的巨大优势,欲要将这好不容易才走出龟壳的两千吴军全部吃掉。
而吴军,则是为了求生奋力突围。一时间,双方倒也可谓杀得难解难分。
因而见此,源上一名担忧同袍的吴军千户,便也就不由来到常遇春的身前,单膝跪地向常遇春请战。
“将军,楚贼现在的包围圈还没有合成,请将军准备末将领本部兵马出击。末将愿向将军立下军令状,一定将源下的弟兄给救回来。”
“救,你拿什么救。楚贼此番既然早有防备,你率部下去,岂不是去自投罗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的两千健儿就这样走进了敌人的陷阱之中,常遇春不禁是怒发冲冠。
不过他到底还是一个较为理智的人,在劈头盖脸的将前来找骂的将佐喝骂了一番后,心中怒气渐消的他,便也不由的咬牙切齿的对着周围高呼道:“现在,所有人给我打起精神,紧守营垒。擅自离营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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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常遇春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这般沉得住气。”源下,常遇春他们看不见的视线盲区中,领着三千兵马作为伏兵的张定边看着一点异常方应也没有的吴军营垒,到底还是不由由衷的赞叹了一声。
不过到底是各位其主,在赞叹了一声之后,张定边便也就立即向周遭将士下达了出击围剿的命令。
毕竟吴军那边摆明了是没有继续派兵增援的意思,在继续守着便就是耽误时间了。今日,好不容易才等到吴军的两千兵马走出自己的乌龟壳,张定边可不想将这两千吴军放走一个。
是以但听得一声喊杀,作为伏兵的张定边当即便也就率领着帐下的三千儿郎冲杀了出去。
“杀啊!!!”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在这夜色之中一阵高过一阵,声音之响,甚至就连十里开外的婺源城守军都可以听到。
因而驻守婺源的吴将陈德也不禁一夜不曾合言,作为被近三万楚军盯住的他,也不禁期盼起了奇迹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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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战死在了乱军之中,王将军则是重伤昏迷。我等拼尽了全力才从楚贼的包围之中冲杀出来,而余下的弟兄,则……则全部阵亡了。”
黎明时分,同样是一夜未睡的常遇春,听着满身都是鲜血的副千户对他的禀报,脸色也不禁是一变再变。
被他派出去夜袭偷营的两千士卒,从楚军的围攻之下突围而出的竟然只有区区三百余人。而即便就这样,这三百余人还都是人人带伤,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天气之下,估计能不能伤愈活下来,还都是未知之数。
因而这两千人已经可以算的上是全军覆没了。一下子折损了两千兵马,即便是豪气云干从来不将困难放在眼中的常遇春,心下也不禁感到一阵无力。
“好,我明白了,你退下养伤去吧。”将拳头握的啪啪响,用尽全力才压下了心头涌上的那些反面情绪,常遇春摆手让那副千户退下,而后一双眼睛环顾左右,面色也就不由变得越发难看。
不能,绝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看着周遭一个个垂头丧气再无半点精神的将佐们,紧握着拳头甚至将指甲都刺进肉中的常遇春不由暗自在心中怒吼。
“楚贼杀我弟兄,欺我太甚。”决定必须要做点什么的他,环顾左右,先是咬牙切齿的这样道了一句。而后在众将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便也不由见其忽的拔出了腰间佩剑,将佩剑狠狠的掷在地上,面色狰狞的怒吼道:“不报此仇,何以为人。今日,本将要亲自领兵出战,不知尔等有那个胆敢相随!?”
“什么!!!”
忽的听到这话,帐中诸将顿时惊了。
“将军万万不可因怒兴师啊!”
“对啊将军,昨夜我军刚经惨败,士气未复,此时出战,岂不是以卵击石!”
“将军三思,将军三思啊!”
诸将们方应过来,随即便也不由七嘴八舌的劝告起来。
在他们想来,这个时候下源出击,简直比昨夜下源都要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