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萍的母亲任秀珍在她的弟弟高红兵的陪同下也进了冯家大门。高红萍一见到他们再也支撑不住地一头扑到母亲的肩上,并“哇哇”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和着哭声说道:“妈妈,弟弟,涛涛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离家出走的,说不定这时已经不在人世了,假如他死了,那我也不想活了,我遭受的罪已经够多的了,为什么还要再让我失去儿子呢?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涛涛,我的乖孙子,你在哪里,在哪里呀?”听到高红萍的哭述,外婆任秀珍也激动地大叫道。
“哎,小涛涛你究竟是怎么啦?为什么要离家出走,这到底是为了何事呀?”冯志明也随着气愤地说。
“谁说涛涛是离家出走了,又是谁说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呢?兴许他是在哪里玩入迷了而忘了回家了呢。”冯志刚一见到他们都如此激动地大叫,于是故作镇静地说。
听到冯志刚说话的声音,高红萍忽然怒火中烧,她一下转过身来,昂起头并恶狠狠地冲着他吼道:“你还有脸说,都是你造的孽,你对我那么凶残,那么不尽人情,就已经很没道义,可虎毒不食子,涛涛可是你亲生骨肉,你对他也漠不关心,不爱护,不体贴,不管不问,你有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有没有做人的起码良知?现在涛涛不见了,万一他有什么不测的话我将恨你一辈子,即使我做了鬼也不会让你的灵魂得到安宁。”
被高红萍这么一喊,冯志刚也立刻气上心来,一下子窜到高红萍的跟前大声指责道:“呸,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和志明搞出什么叔嫂恋、姐弟情,涛涛怎么会走,我们分手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涛涛的心基本上已经平静下来,可你们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居然又搅出了是非,弄得全家都不安生,妈妈也住了医院,涛涛如果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饶过你们。”
“冯志刚,你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良心,涛涛是你的儿子,可是他与我这个做叔叔的在一起的时间比你这个爸爸都多。我和他妈妈的事情涛涛并没有提出反对,是你横加阻拦,并异想天开地希望红萍和你复婚,这样才使得涛涛左右为难,不知羞耻的是你,而不是我们。”冯志明已顾不得兄弟之情地申辩道。
“你……。”冯志刚正欲反驳。
“住口,你们都给我少说两句,难道还厌不够乱吗?还想生岀更大的事端吗?。”此时此刻情绪一直稳定的高红兵忽然吼到,此吼止住了他们。然后他望着这几位激动的人接着说道:“现在还不是你们论是非、凭长短的时候,涛涛还不知下落,他究竟去了哪里,身在何处还没有一点消息,你们还要不要找到他,还要不要涛涛安全地回到我们身边,你们现在就吵的一团糟,而将涛涛的生死置予一旁是何道理,又成何体统。”众人皆已糊涂,唯我独醒,这时刻的高红兵如同定海神针,他的这几句有理有力的话确实起到了稳定大伙之心的功效。
“你们、你们……。涛涛,我的涛涛,我的乖孙子啊。”任秀珍的心都碎了,她除了叫着涛涛已无力再指责晚辈们。
“对对,这位兄弟说的对,现在不是评头论足的时候,找孩子要紧哪!”学校的那位男教师说。
“是呀,是呀,当务之急,必须先将冯涛找到,至于其他事情先放一边。”女教师附和道。
见大家都冷静了下来,那位男教师又以商量地口气道:“我们来分析、分析,看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冯涛,是不是要报警,或者和报社、电台、电视台联系,请媒体帮忙找,事不等人,大家快拿主意吧。”
“对对对,报警,报警,让所有的派出所帮助查找。”冯志明说。
“好好好,和新闻媒体联系,请市民帮助调查。”冯志刚说。
于是在场的人全部又动了起来,冯志明准备报警,冯志刚打算进房里找电话簿,高红萍望着电话机正欲拨号,就在大家手忙脚乱,不知先着手那一方面之时,“叮铃铃”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高红萍更是忙不及地用颤抖的手拿起了听筒:“喂……”
“喂,请问是冯涛的家吗?”
“是、是、是的,我是他妈妈高红萍。”
“噢,我这边是江北沿江公安派出所,我是民警小杨,你儿子冯涛现在我们这儿。”
“啊,冯涛在你们派出所,他怎么会到你们那儿,难道他又打人了,或是犯什么事了吗?”
“不是,不是,是他坐轮渡过江,不慎落水,被轮船上的水手救下后送到我们这儿来的。”很显然民警没有将冯涛跳水自尽的事直接告诉她。
“那太谢谢你们了,我马上赶过来领他行吗?”
“不急,不急,小家伙此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现在天也快晚了,隔江渡水的不方便,我们这儿有专人陪护和照顾着他,就让他在这儿住一夜,你们明天一早过来就可以了。”
“不,我等不急了,恨不得立刻飞到你们那儿,我是他妈妈,我急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