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太冷,却又能洞察一切。
她的慌乱,她的蹙促总是在他的注目下无所遁形。
“哎,你干嘛?”手腕一沉,夏乔猛然被下来了牀。
灵巧的脚趾站在地面上,冰凉灌入皮肤,脚趾猛的蜷起。
可是,程嘉木把她拉下来做什么?
夏乔红着眼,因为手腕很疼,脚下的凉让她无法忽略。
接着,她轻叫声,整个人腾空,又被放到了牀上。
程嘉木蹲下,夏乔可以看见他脑顶的旋,都说双旋的人聪明,夏乔从没注意到,其实程嘉木是单旋,可见有些事情并不其然。
她看着他浓密的发,往下,有块褐色的疤,看的不太清,隐藏在丛丛黑发中,安静地蛰伏。
夏乔知道,这是最近的伤口,也就是那天晚上。
伤还没有好透,程嘉木就把纱布拆了,她蹙着眉,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拨弄他的头发。
“哎呀。”手持在半空中忽地被截住,程嘉木握住她的手,责备了句,“别乱动。”
额,他在给她穿鞋子。
不是第一次了,夏乔记得,还是几天前,她一下把高跟鞋踢得远远的,赌气。
脚趾倏地被放进一团温暖的棉花里,棉拖包裹着冷冷的脚趾,舒服极了。
夏乔便不想踢开了,又问,“穿鞋干嘛。”
程嘉木又把她拉了起来,神秘兮兮的,脸上明明还是怒色,却说得有些不温不火,“欠教训!”
哎?难不成要把她拖出去打一顿?
夏乔知道程嘉木才不会做这种事,但是又生了一身反骨,偏和程嘉木作对。
“我不去!”去你个头啊,不清不楚的,要是真被教训一顿简直要气哭!
程嘉木脸色青了一层,“老实点,跟我走。”
“你..你想干嘛。”夏乔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跟他走,去哪里?
这是她最疑惑的事。
可偏偏,程嘉木一句话不说,跟拎麻袋似得把夏乔扛在肩头。
吓得夏乔连忙大叫,“程嘉木,你快放下我,快吐了!”
“要吐就吐,放下你不可能。”程嘉木不费吹灰之力扛着她,掀开了门。
两个人的病房差的也不远,vip病房有专门的电梯直达楼上,也没有多事的人跑出来指手画脚。
谁都知道这两天医院住了两个了不起的人,一个是医学奇才,另一个则是家属。
两个人的事在医院传得沸沸扬扬,至于具体是什么,程嘉木从未在意过。
夏乔头晕目眩,睡了好久都没有进食,胃原本就有些难受。
这么被程嘉木一扛,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嘉木穿着也是双白拖鞋,干净地连一丁点黑影都没,倒是他的脸,跟抹了黑炭似得。
虽然隐约有些知道程嘉木是为了什么,可是这管他什么事?
程嘉木手一松,夏乔更是没有准备,下一刻就像一只小虾子被抛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是的,大床,这待遇已经是顶级的了,甚至比程家的大床房有过之无不及。
钱的力量不容小觑,夏乔不禁唏嘘起来,左碰碰,右摸摸了一阵,也没忘了自己憋在肚子里的气。
立马爬了起来,很有气势地挺胸。
宽大的病号服并没有把夏乔可观的罩杯埋于布料之下,反到少了胸衣的束缚,心口的白兔越发活泼,在宽大的衣服下跳跃。
程嘉木眸色深邃,目光更是被夏乔挺起的胸脯吸去,渐渐地多出了些意味出来。
夏乔被吓得手一捂,大叫,“色狼!”
谁让他看自己那里的!不懂男女有别吗?
程嘉木勾出冷笑,“你刚刚也是这样让他看的?”
他是谁?看的又是什么?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夏乔激动地跟一枚机关枪,疯狂地发射子弹,“神经病啊你!我在病房里衣服都不知道谁脱的,让谁看,又不是我决定的!”
她简直是拿枪乱扫射,不管了,横竖都是一死,总要挣扎会。
夏乔没注意到程嘉木眼底的阴霾,继续骂道,“程嘉木你一定是被砸坏了脑子,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而且,我一点都不想来,是你五花大绑把我绑过来了,现在别转移目标,你先自己好好检讨!”
她窝着胸脯,一脸傲慢。
高傲是有的,胸,可不能再让人盯着了,这点羞耻心夏乔还是有的。
程嘉木耳朵被夏乔振振有词的声音占据,冷笑,“他就是上次和你在一起的男人?”
他不怒反笑,着实把夏乔冷出了一身寒,“你不是你认识么,还问?”
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