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墅处处不着格调的摆设,心叹了口气。
“姑姑不气,贝贝错了。”程贝贝看见嘉涵一个劲儿掉泪,很主动,亲了亲她的眼睛,用小胖手很认真地擦着,“姑姑不哭,哭了就没有漂亮姐姐好看了。”
“漂亮姐姐?”程嘉涵噗嗤一声,“漂亮姐姐是谁?”
孩子一声不吭就离开,她生怕孩子会遇上人口贩子。
华奶奶一旁忙插嘴,“是医院里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医生,心肠好,照顾了贝贝很久。”
程嘉涵狐疑地看了程嘉木一眼,又抱着贝贝不再问了。
“这样啊。”程嘉涵点了点头,又笑问程贝贝,“贝贝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一大早回来,想着贝贝肯定是肚子饿了,好在事先做好了蛋糕,还是新鲜的。
程贝贝哭累了,又在车上玩累了,迷瞪着快变成一条细缝的眼睛,用手搓了搓,“姑姑,贝贝困了。”
“那宝贝咱去睡觉~”程嘉涵无奈笑笑,这孩子,不知道想睡。
无忧无虑的,还真不知人心险恶。
贝贝很困,但对程嘉木更不舍,伸手揪着程嘉木的袖子,晃,“爸爸能陪贝贝睡觉吗?”
很简单的要求,贝贝想要爸爸陪着。
程嘉木却不知该说什么,因为这个孩子,他心里也是受尽了煎熬。孩子很听话,纵然是铁石心肠的他也做不到完全漠视。可他心里还是隔了一道冰,无法冲破,看着贝贝晶莹剔透地眼,他的内心仿佛被一道道河流冲击着,最终还是强硬地挪开了眼。
程贝贝很委屈,抱着程嘉涵,一排白白的小牙咬着微红的唇瓣,一句话也不说,可眼里就积满了了眼泪了。
程嘉涵更是没辙,只能狠下心把宋贝贝抱了进去,走之前说,“哥,你等下,我有话说。”
......
程嘉木甚少来程嘉涵家里,不过,这栋由程家出资的房子现在还挂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尤谦。
这个自己没见过几次,就只记得几年前在婚礼上温润如玉的妹夫,现如今也是凭着自己的实力在程家的公司平步青云了。
这本就是一桩有落差的婚事,不过只要程嘉涵开心就好。
程嘉木坐在沙发上,随手抄起一本杂志,目光扫了眼周围极其违和感的客厅,眼尾扫过厌恶,却不动声色,静静坐着。
华奶奶一起去了卧室哄小公主睡觉,空荡荡的客厅忽地响起一声很是尖锐。
“人呢?”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一头的卷发,看似打扮青春靓丽,却依旧掩盖不了那岁月即将逝去的皱纹。
来人声音尖锐,不满,气愤,不一会儿咚咚下楼。
“来个人,我饿了。”她完全没注意到客厅沙发上的人,吼的嗓门越发大了。
直到程嘉木合上报纸,起身,这才把这个女人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尤谦妈妈并没有见过程嘉木,对于家里忽然闯进来的男人,吓得跳了脚。
程嘉木放下报纸,根本没打算介绍自己,点了点头,“打扰了。”
尤谦妈妈在家里当女王当惯了,第一次见到有人不回答她的话,自然不满,“你是嘉涵朋友?”
兄长也算是朋友吧?
程嘉木没否认,点头。
岂料尤谦妈妈哼了声,“这才结婚几年,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了。”
声音极小,却还是被程嘉木听了正着。
风一般的速度,捉住了尤谦妈的手腕,一甩,女人差点摔了一跤。
“你这人给我看清楚,这是我家,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尤谦妈扶着扶手,越发放肆。
程嘉木眉毛一挑,看着墙上原本挂着《贵妇人》油画的地方空荡荡的,那双深如宇宙的眼闪着如鹰隼般的锐利。
“程家的地方也容你放肆?”程嘉木本不想开口,一开口,这低低的斥责声便把女人打回了泼辣的原型。
尤谦妈并不知道这是谁,只知道,“什么程家的地方,这里是我和我儿子的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从哪里来就从哪里滚出去!”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尤谦妈正要推程嘉木,而程嘉木更是人高马大,这五十多岁的女人愣是没推动。
“据我所知,这里可是嘉涵的嫁妆。”当初如果不是程嘉涵坚持,房产证上也不会有尤谦的名字。
尤谦妈这些年过的奢侈,脖子上的翡翠是上乘的,有了钱就有了底气,但也忘了自己还是俗人一个。
“嫁妆?呵呵,这嫁到我们家来了,人都是我们家的,何况是房子。”尤谦妈声音极大,更是一股子不屑,“我不跟你一个不入流的客人计较,客厅在那里你请便,不过不要随便拿我家的东西,随便一东西就是几千几万,你可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