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害怕的。
程嘉木把贝贝扶正,问道,“贝贝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贝贝要做花童...”程贝贝声音细细的。
“那贝贝为什么要做花童,这个知道吗?”程嘉木追问。
程贝贝轻轻地点头,声音越来越小,“知道。”
“那贝贝说一说。”程嘉木尽量把自己说话的节奏放的缓慢,也让孩子好接受。
贝贝支吾着,“爸爸和妈妈结婚...贝贝穿得漂亮...做花童...”
“那妈妈回来了,贝贝知道吗?”程嘉木问。
贝贝立马点头,脸上露出欣喜,“刚刚那个就是妈妈对不对?”
程嘉木脸色一暗,迟了会,才点头,“是,那个就是你的妈妈。”
“可是,妈妈为什么不要贝贝呢?”程贝贝的脸红红的,又是一脸委屈,翘起的嘴巴似乎可以挂油瓶了。
程嘉木捏了捏女儿的脸,伸手抱住她,“贝贝乖,妈妈没有不要你。”
“可是...可是...”程贝贝忽然低下头,难受想哭。
“可是什么?”程嘉木很快发现女儿的情绪很低落。
身为父亲总是敏感的,血缘的联系即使想要隔断,但现实便是不得不把这种不甘愿前连在一起。
程贝贝抽搐着委屈的嘴角,声音颤抖,“爸爸,哇哇——”
她一头栽进程嘉木的怀里哭了起来,“呜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很快,儿童房的房门被打开了,白雪因为担心贝贝,也跟了上来,就站在门口。
生怕儿子责怪宝贝孙女,这不,一听见叫声,就拧开门锁跑了进来。
“宝贝儿,宝贝儿,我的贝贝,来奶奶抱,奶奶抱好不好?”白雪只有这一个孙女,自是疼爱的很,怒气冲冲地瞪了程嘉木一眼,伸手就要把贝贝抱过来。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孩子还小,你冲她凶什么?”
程嘉木淡淡地撇过眼,也不解释。
程贝贝仿佛没听见白雪说的话,就是把头埋在程嘉木的胸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因为敞着门,白雪生怕这声音又让敏感的夏乔听见,这程嘉木怀里一个小祖宗,另一间房里则有个大祖宗,真是,哎,多事之秋啊!
白雪转身把门带了上,见贝贝也不理自己,很受伤。
“你和贝贝说什么?”
程嘉木摇头代替说话。
白雪狐疑地挑眉,“没说,贝贝怎么会哭得这样伤心?”
程嘉木沉了沉眸子,没说话。
这孩子,想妈妈了,而自己,也很想给她一个妈妈。
她给了,可是那个被视作贝贝妈妈的女人同意吗?
“贝贝乖,咱们不理爸爸了好不好?和奶奶回房?嗯?”白雪坐在牀边,哄劝,一夜没睡好的白雪眼角细纹又深了许多,又见贝贝的样子,愁容满面。
贝贝不理她....继续哭。
“这....你到底和贝贝说了些什么?”
孙女的声音哭的白雪也心烦意乱,一时又不能大吼,只能压抑住。
程嘉木也无奈,拍着贝贝的背,对白雪说,“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怎么会哭成这样,哎呀,这让夏夏听见又不得误会死了!”白雪急匆匆的,又压低的声音,“算了,让孩子跟我去我房里呆一会吧,女人哄孩子在行,你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孩子为什么哭都不知道,哎,真是让人操心!”
说完,白雪向贝贝伸手,“贝贝乖,跟奶奶走啊。”
程贝贝声音弱了一些,哭久了也累了。
她摇摇头,“我要跟着爸爸。”
白雪道,“你这孩子....”她无奈。
尽管程嘉木对她并不算很好,但这孩子始终还是爱跟着程嘉木,有时候脾气倔起来也不知道像了谁。
“妈,就让她跟着我吧,你没睡好,去休息会吧。”程嘉木抱着贝贝,不嫌累。
白雪嗔了他一眼,小小的怒气爆发了出来,“是啊,你们这群不省心的让我c心了一晚上,我现在想休息也休息不了了,你也是,夏夏也是...哎,孽缘啊。”
“妈,不管是孽缘还是什么,只要是个缘字,能把我们牵在一起就好了。”程嘉木苦涩地笑道。
“你这死心眼!”白雪更是担心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起身,“待会你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程嘉木也知道白雪想说什么,无非是夏乔。
正好,他也有些话想要和白雪说说,索性,点了点头。
白雪深深看了眼贝贝,眼睛哭红的小宝贝睫毛上沾着泪珠,格外惹人心疼。
她叹了口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