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治国有方,可以说是一代明君,他手中有一个密谍司,是专门搜查各地密报的部门,只听令于君王。
密谍司成员身份成谜,隐藏极深,就连太子都不知道有关于密谍司一点点的小事。
有时候,贺常棣都怀疑承平帝知道许多密事,只不过他不想拆穿而已。
大到家国大事,小到臣子后宅的嫡庶争斗。
所以,在承平帝面前说事,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若是专门吹牛,总有一日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贺常棣挑拣着说了在北境军营中的一些事,这些基本都是小事,不痛不痒的,基本不牵扯到任何人。
从承平帝的面上也看不出这位帝王是什么态度。
承平帝突然拽了胯下宝马的缰绳,用力一抖,软鞭打在马匹身上,神俊就立即飞奔了出去。
跟在承平帝身边的护卫和臣子也紧随着打马跟上。
承平帝也不知起了什么样子的心思,马匹越跑越快,到最后居然只有身边跟随的带刀护卫和贺常棣等少数几个骑术好的人跟上。
总共算来,也不超过十个人。
何林在一旁担心的提醒,“圣上,还是莫要往前走了。还是等等几位殿下和公主吧。”
此时承平帝身边只有不到十人,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心怀不轨截杀,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承平帝悠远的眼神环顾了一下四周,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何林的话听进去了。
他拉了拉缰绳控制着马匹的速度慢下来。
承平帝瞥了眼身边仍然保持原来距离的贺常棣,眼里稍稍满意。
周围剩下的人和护卫都是承平帝的心腹,这个时候说什么倒是不用担心旁人会传出去了。
似乎是顷刻预料到了承平帝的想法,贺常棣心中微惊,即便他已经活过一世,这个时候仍然忍不住紧张。
承平帝刚刚突然快马奔出,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恐怕早就算计到他能跟上来,这根本就是给贺常棣下的套儿。
贺三郎骑在马背上,单手握着缰绳,双目微微垂着,心中不敢有一丝放松。
突然承平帝说话了,“什么时候成亲的?”
听到承平帝问出这个问题后,贺常棣微微一怔,随即立即回答道:“去年八月末。”
“朕听太后提过一两句,你和锦宜的婚事还是她老人家下懿旨赐婚的,是老太君亲自进宫求的亲事。”
贺常棣眼眸微微一深,承平帝为什么打探他们夫妻间的事?
“是,微臣的婚事确实是祖母向着太后求来的。”
“为何会想起来娶楚家女,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承平帝面上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声音却隐隐越来越威严,甚至是带上了不快。
贺常棣虽然知道承平帝带着隐怒,却不明白承平帝为何会怒,这个时候不能说假话,所有的话只说出最真实的情况。
“圣上也知道我们楚家的情况,子嗣单薄,祖母当初为微臣求了楚家女为妻,也是得力于楚家女的名声。”
“好生养?”
贺常棣默认。
承平帝冷哼了一声,这一身冷哼让周围跟着的人都跟着浑身冒冷汗,恨不得离这两人十米远。
伴君如伴虎,果然不错。
瞧他们的君王,只不过问了安远侯几句家事就不高兴了,他们还一脸懵逼,根本就不知道承平帝为了什么不高兴。
这些人中,要数跟在左边的何林脸色最是古怪。
除了承平帝自己,这里的人也就只有何林知道真相了。
何林暗暗擦了把汗,同时同情的看了一眼还不知道状况的安远侯,默默在心中给安远侯点了个蜡。
娶了公主不知道珍惜,还把公主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这大武朝,也就安远侯有这个胆子了!厉害!他何某人佩服!
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承平帝才再次开口。
“既是为了延续子嗣,为何婚后你又不满,不肯圆房,后来还直接离府?”
如果说承平帝问了前面那些,还能勉强理解为皇上八卦,无聊打听打听臣子的私事,可后面这些隐蔽的事承平帝又是怎么知道的……
密谍司真是一个让人忌惮的部门。
贺常棣掩饰住心中的震惊。
他脑中极速的运转着,可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他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这叫他怎么回答?
要直接告诉承平帝他是重生的,正是因为知道他这个新婚妻子楚琏是什么样的人,是如何不守妇道的毒妇,他当时恨不得杀了她,又怎么可能圆房,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如果他真要把这些真相说出来,恐怕不但没人相信,还会以为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