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气,咽不下去的恼只能憋在心里,悻悻地坐在了祁镇的旁边。
黑豹此刻也露出了着急的神色,眼神一直瞟向病房,他是跟随祁嘉辰时间最长也最值得信任的贴身保镖,一向荣辱不惊,处世不变,现在这个状况也是少见。
坐了几分钟,病房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祁镇有些坐不住了,又走到病床门口,透过窗户看了眼病房,眉头皱成一道沟壑,开始在走廊来回踱步。
我也特别想站起来去窗户处看看,但隋阳的手一直按在我的手上,赵惠文更是用夹着怒火,刀子一样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我,仿佛我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这蓄势待发的怒气就会赤果果的喷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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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过得好漫长,正当祁镇第三次打算站起来踱步的时候,嘉辰病房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伙人赶紧迎了过去。
“医生,嘉辰他怎么样?”祁镇的父亲率先开口。
医生摘下口罩,环视一周几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啊!我可怜的儿子啊。”赵惠文像泄了气地皮球,摊靠在祁镇的肩膀上。
医生的话意思显而易见。似一道晴天霹雳,我一霎那感觉天塌了下来,直压得我眼前昏黑,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在失去意识之前,看见隋阳焦急的叫着医生。
还有,赵惠文夸张地鬼哭狼嚎。
不知昏睡了多少时间,整个过程一直在做噩梦,都是与死亡和血腥有关,多次,我都濒临死亡,或遭到追杀,或被猛兽袭击,却都是在最后一刻被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搭救,他清冷不言,身形塑硕,浑身散发着厚重的安全感,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却感觉无比熟悉,尤其是那只冰凉的带着粗粝的茧子的大手。
我醒过来的时候,确切地说是被吵醒,天已经黑了,病房里只开着壁灯,有些昏暗,除了仪器的工作声再去其他,安静的可怕,可病房外面却人声鼎沸,嘈杂得很。
“我们家虽然没钱,但日子过得舒心,小连也一直开心平安,可自从掺和到你们这几家子的事以后,就从来没有消停过,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这次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要把我闺女带走。”
是老爸的声音,他怎么来了。
“亲家,您别着急,先冷静下来,咱们都这个岁数了,小心血压。”隔着门板一个声音响亮却不失温柔的女声,随后跟着几声附和,隋阳的妈妈温婉的声音很独特,辨识度很高。
“谁是你们的亲家,隋阳不是说他已经和我们家小连离婚了吗?这么大的事,你们都可以合着伙骗我们,我们家小连还指不定受了多少冤枉罪呢。我可怜的女儿,为什么老天对他这么不公平,先是一个周毅,又来个祁嘉辰,现在呢......隋阳啊,看着道貌岸然的,没想到你也是做事这么不地道的人啊,我真是看错了你了啊......”母亲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哭过,哽咽了几声后便呜咽了起来。
“妈,哦,不,阿姨,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十恶不赦,您别着急,消消气,注意身体。”
“对,亲家啊,都是我家隋阳的错......隋阳,没想到你连我和你妈都骗啊,赶紧和你岳父母好好解释解释那个离婚的事情。”
两家都基本都来齐了。
......
我渐渐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隋阳根本就没有告诉他父母我们离婚的事情,他说他会处理好这一切,原来所谓的处理就是暂时的隐瞒,我还认为他真的是已经完全处理好了,这一会儿我该怎么办?
估计我的恐慌症又要发作,在与医院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的交道,这下醒来听见了这么多的信息,已经完全超过了大脑的容量处理,当闻到浓浓的来苏水的味道,我还是吐的一塌糊涂,直到胃里吐的只剩下酸水,手在扶床头柜的时候碰掉了桌子上的水杯。
隋阳听见了病房里的动静,霍地一下子推开了门,刚刚外面还很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几个人几乎同时涌入病房内。
冲在最前面的老妈一下子挤开已经到了我的病床旁边的隋阳,拉着我的手,上下看了一番,随后扑在我身上哭了起来。
“妈。”我拍着老妈的手背,一下下的摸着她本来丰腴的身体,才发觉变得干瘦了很多,一时间感慨万千,为自己总是一次次地让父母担心而悔恨,更为曾经立下豪言壮语要让父母享福的誓言而愧疚。
老妈抹了把眼泪,摸着我的脸,嘴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
我看了看老爸,他站在母亲身后,别扭地故意不看我的样子,心疼我此刻的遭遇,又气我瞒着他离婚擅自做主去照顾祁嘉辰。
“爸......对不起。”
“......”
“爸爸。”
“......你啊。”老爸最终还是心疼我,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