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想多说,但也不好太冷漠,便答道:“不记得。四岁的年纪哪里记得什么?”
“家中什么模样?爹娘名讳或许还记得?”
“雕梁画栋。问爹娘名讳做什么?”江朗亭对他这副模样仍旧是喜欢不起来,前面一句还是客气,后头这一句便是戒心大起,目光灼灼只盯着凤凰。
凤凰见他这般反感,自己面上也不甚好看,只是他脸皮一向厚实,于是又噙着笑瞧江朗亭,漫不经心似的答道:“怎么?生气了?我也就是略略好奇问上一句,值得你这么上火?”
江朗亭见他嬉皮笑脸,自己也不好发作,只有转头去瞧天边的残阳:云朵之间射出金光,衬得这世间万物都镶上了金边,苍穹之下熠熠生辉,他仿佛是喃喃自语:“过去这般长时日,哪里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