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声,看着对方那佝偻的姿态,张德贤恨不得淬上一口解恨。
“呵呵,我倒要问上一问,你算得什么东西,贵店给了你什么权利如此嚣张跋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刁难,莫离也是有些怒火中烧。
“哼,我是这万药斋的执事,姓张,你可以叫我张执事。”张德贤高高的扬起头颅,骄傲的像个孔雀。
莫离不禁有些失笑,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当初在惊州之时,他见过各大势力的老大客客气气的,如今到了这里,一个执事反倒成了光宗耀祖的大事儿了,这世界还真是稀奇。
莫离冷笑,伸手入怀,一道劲风自怀中而出,只奔张德贤的手中而去。
张德贤接了个稳当,嘴角原本有些讥讽的他当视线转移到他手中的物事之后,他的脸部顿时僵硬了,原先的骄傲在那一刻变得无影无踪,两条腿止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那是一张卡,卡成黑色,四角金纹修饰,一条活灵活现的赤红色神龙几乎横穿整个卡面,那耀武扬威的姿态将张德贤打击的体无完肤。
乌金卡!这是对于张德贤来说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卡片,他进入万药斋之前,他的二叔,也就是万药斋的二长老给他交代的清清楚楚,手持乌金卡的人非富即贵,那是一种地位的象征,就连他二叔这一生,也仅仅见过一次。
而那次,是在天洲某位大世家的嫡系子弟身上,张德贤依旧记得二叔提起乌金卡时那卑微的姿态,这更让他惊恐。
根据二叔的描述,相比拥有乌金卡之人的权势,他渺小的不值一提,比之蝼蚁差不了多少。
一般人自然不会无聊到去捏死一只蚂蚁,但是如果这只蚂蚁惹了人家那就另当别论了,想起之前自己嚣张的姿态,张德贤几乎要半跪到地上求饶了。
相比面前的黑袍人,王家公子算个屁!
“怎么?我没有资格?看来贵店略大,容不下我这么渺小的人物啊。”沙哑的声音响起,那几乎扭头就走的架势几乎让张德贤整个心都给跳了出来。
“扑通!”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跪下,张德贤有些疯狂的抽打着自己,耳光极其响亮“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大人您息怒。您息怒,要什么您老吩咐,您老吩咐就好。”
声音极其谄媚,那一刻,什么王公子,什么明月城三大势力,对于张德贤而论,都不是事儿,在地位与性命之间,他几乎毫不犹豫。
莫离那隐藏在斗笠之后的眸光冷厉,对于面前的张德贤丝毫没有可怜之心,人类总是这么无知,一如张德贤,在面对实力强大到他掌控不了的时候,它可以毫不犹豫的低头,甚至卑微。
“哦?我看就不用了,老夫怕享用不起,我那弟子今天为老夫采购几味药材,哪料的被欺负了,回去一副委屈脸儿,人老喽,我家徒儿受了欺负,你说,我这当师傅的,到了这儿,依然被人家没当成个玩意儿,可丢人喽!”沙哑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那依然冷冽的姿态让的张德贤心底更是一良。
徒儿,买药材,被欺负了,张德贤几乎当时就想起那嘲讽自己的半大青年,额头豆大的汗珠如雨般的落下,他甚至顾不上去擦拭,心里更是暗自庆幸当时没脑子一抽解决了哪位青年,否则这一切就全玩儿完了。
“不敢不敢,当时我那不是犯浑么,改天等大人高徒到来,我亲自赔礼道歉,亲自赔礼道歉。”半跪在地上,张德贤恭敬异常,生怕做出什么不满意的事儿惹得这位大佬发怒。
“这倒不用,只需要将我准备的那几味药材准备好就可以了,老夫很忙,那就劳烦张管事快些。”沙哑的声音带着拒意,时刻牵动着张德贤的心弦。
“唉唉,我这就去,我这就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起来,张德贤以飞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那慌张的背影让的莫离嘴角挂上了几分讥讽。
这货,就是贱!
陈悦的脑子有些短路,看着面前那戴着斗笠,身形佝偻的黑衣人,目光带着惊奇,他可是知道张管事那嚣张跋扈的性格,由于有着一位二长老的叔叔,他对谁都不客气,也就对大长老有着三分畏惧,但也没这么夸张,这得有多大的权势才能让张管事惧怕成这样。
不得不说,有压力就有动力,原先一两个时辰解决不了的问题这次让莫离一盏茶都还没喝完,张德贤就带着依然打包好的药材风风火火到了身边。
一边将手中几乎当宝护着的黑金卡恋恋不舍的交到莫离手中,一边将药材递给陈悦,积极地嘱咐着一切,脸上的汗落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擦,也不知道是累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
“陈悦,将大人的药材打包好送到住的地方,另外大人有什么需求一律满足,事后在禀报我。”
“知道了,张管事。”看着张德贤那吃瘪的姿态,陈悦暗爽,喜滋滋的答应。
“不用了,张管事,我自己带回去就好,另外,还得麻烦你个事儿。”莫离摇了摇头,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