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圣贤之道乃是告诉我们事理,有时,我们必须舍生取义,或是舍身成仁。”
思思有些似懂非懂,晏畅却道:“老大,你真是比圣人还圣人,圣人只会说,你不但会说,还能做,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这圣贤之道可以当饭吃么,为什么宋朝有理学大师朱熹,有大忠臣文天祥,还给从来不读书、不讲圣贤的蒙古强盗给灭掉了?”他现在不称吴非为非哥,因为跟着别人混,不好意思没大没小。
但吴非被晏畅这随便一问给问住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半天才道:“宋朝的灭亡,不是因为圣贤之道无用,而是因为朝廷的积弱。”
晏畅得意地道:“不对,我却觉得是因为读书越多,束缚越多,反而不如什么都不懂来得自在,想杀人就杀人,想抢东西就抢东西,圣贤之道就是教你在被杀被抢的时候,说一声,你杀轻点,我痛!”他这话尖酸刻薄,貌似还有些道理。
吴非气得笑起来,道:“蒙古人占了中原又怎样,光靠武力的统治是不能长久的,要想一个国家长治久安地发展下去,必须用圣贤之道来修身齐家!”
论争辩,晏畅自然说不过吴非,但他的市井之说又有一定道理,四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回走。
黄昏时分,细雨终于停止了飘洒。
三人来到一个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