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走回病房,紫苏一瘸一拐地坐到了沙发上。
刚坐上,就看到陈安宁冲到她面前,一脸惊讶,双眼瞪得圆圆地看着她。
“怎么了?”紫苏一脸疑惑,以为刘哥出了什么问题,担忧起来。
“刚才那个男人。”陈安宁一脸震惊,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是他,是他,那个男人,靳氏集团的靳泽曜,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陈安宁激动得快要跳起来。
那个全世界最有钱的未婚男人,靳氏集团靳泽曜。
代表着钱权都握于手心的钻石单身男人。
啊啊啊!
“是他,怎么?”紫苏无奈地看着陈安宁的表情,对她的花痴行为感到丢脸,她老公都还在旁边,她居然这个表情。
“我滴个神啊!”陈安宁双手捧在月匈口,一脸不可思议:“这种世界顶级的真人居然出现在我面前,是你招惹他,还是他看上你啊?”
还亲自动手打她老公,老公好幸福。
不知道陈安宁的脑补,紫苏一脸苦涩:“这是一个八点档拍马都赶不上的奇怪故事。”
她也说不清楚,是她主动惹上他,还是他招上她。
“有兴趣说说吗?”陈安宁一脸八卦,连老公还躺在病床|上都顾不上了。
靳大少爷肯负责了,她根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太复杂了,不想说。”紫苏摇摇头,拒绝了陈安宁。
她轻轻推开陈安宁凑过来的脸:“你哭了这么久,水分流失得很快吧,我去买点运动饮料来给你补补水吧!”
陈安宁虽然八卦,却也不会强人所难,不再逼问。
紫苏起身走出病房,站在病房门口回头望了病房里面一眼,刘哥的一条腿骨折了,被绷带吊得高高的,满身有绷带一直昏睡着。
靳泽曜这个家伙。
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值得动手的,还亲自动手。
看来要尽快离开这个男人才行,否则被他查到柯铭心跟荣永亦和柯纤爱之间的纠葛,恐怕就不是简单的打打人了。
忍着脚痛,紫苏辛苦地挪到饮料自动贩卖机这里,摸出10块钱买了两瓶饮料。
“心心?”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带着疑惑,带着温柔。
弯腰抱起水,慢慢地回头。
果然是他。
狭长单凤眼,熟悉的儒雅气质,没有了冷漠,只有一脸的温柔。
一身条纹病服的荣永亦站在不远处看着紫苏。
世界果然小得可怕。
她每一次来医院,都会遇到不想看到的熟人。
紫苏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烦躁,扯出一抹微笑:“你来医院治疗了?订婚典礼?”
“来宾方面有伯父伯母照顾,我身体撑不住,就跟纤爱先回市里。”荣永亦解释道,语气是从所未有的温和,好像以前她看到的冰冷就像是做梦一样。
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紫苏点点头:“这样啊,你头还好吧,还痛吗?”
“头痛从来没断过,说不上好和坏。”荣永亦敲敲自己的头,一脸嘲笑。
说完,他慢慢地向紫苏走过来。
看着她脸上还未消失的巴掌印,表情带着歉意:“在永湖岛没有及时的解释,让你被冤枉了,真的很抱歉。”
眸光闪动。
紫苏自嘲地笑笑:“没事,我早就习惯了。”
几个字说得轻松,她却知道,习惯的是柯铭心。
也因为她轻淡描写的不在意,荣永亦的脸色立刻变了,原本挂着的浅浅的微笑僵在脸上。
他定定地看着紫苏的脸,眼睛一眨不眨:“以前也有很多事我冤枉过你,是不是。”
紫苏正在想,她该找什么理由闪人。
突然听到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荣永亦的这翻话似乎跟柯铭心有关。
“我想起我对你说过很多狠心的话,那时的我非常混蛋,是不是。”荣永亦满脸抱歉和心痛。
“你怎么……说这些做什么!”紫苏不太理解荣永亦的意思。
好像是在道歉,却没有对不起。
医院的空气不太好,太重的消毒水味很刺鼻,两个人相对无言,静默地站着。
紫苏在想。
从她代替柯铭心以来,跟荣永亦见面,这是第一次没有冲突没有变脸的情况。
在紫苏脸上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荣永亦苦涩地笑了笑,温和地说:“我觉得我以前对你要求太高,太过分了,现在跟你说对不起,想补偿你,还来得及吗?”
现在才说补偿?
问她是不是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