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倾半个江南之力打造一条湖州防线,重现当年后建大军受阻于两襄的局面。但是现在王上兵分两路,那么陆谦注定无法专注于湖州,这也给了魏禁机会。”
“若是拖入持久战,穷兵黩武的江北拖不起,富饶江南则是最能拖得起,如果等到迟迟不能攻下江南,王上的五十万大军就会变成一个巨大包袱,压得王上喘不过气来。”
说道这里,查莽沉声道:“当年东主北伐,后建的前车之鉴,王上不可不察。”
查莽稍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渡江之战不可不打,但并非要战之必胜。王上要做的不是在正面打败江都水师,而是要将麾下铁骑送到对岸去,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在这一点上可做锦绣文章。”
萧煜微笑道:“查都督说的是肺腑之言,孤记下了。”
查莽低头不言,交浅言深是大忌,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若要再说下去,难免要面目可憎。
萧煜又与查莽说了些其他兵政事宜。
大约快到晌午时分,查莽极有眼力地起身告辞。
萧煜从座椅上起身,笑道:“今日有故友来访,孤就不留查都督了。”
查莽上身微微前倾,低头道:“末将告退。”
待到查莽庞大背影缓缓消失在门外,萧煜对曲苍吩咐道:“拿着孤的手谕去告诉羊伯符,他上的条陈,孤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