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林远这个强势大汗,想要重新扶植一个新汗,现在道宗东来,他拿什么抵挡?”
萧瑾微微一笑,慢慢说道:“摩轮寺把自己看得太高,想要施行政教合一那一套。反而恼了林远,现在林远和摩轮寺貌合神离,两者联盟虽然看似固若金汤,其实早已同床异梦。道宗可不是什么善人,这帮自诩出世的道士最是会祸乱天下,这次被他们抓住机会,肯定不会见好就收,摩轮寺危矣。就是不知道摩轮寺这只垂死的病狼临死反扑,能够咬下道宗几块肉?”
萧烈很满意的看了萧瑾一眼,很罕见的微微一笑。这时的他才更像是一个父亲。
对于萧烈这样的人,家族是首要的,或者自己才是首要的,为了家族的生存,牺牲一个,或者少部分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萧煜少年便与他性子不和,对于暗卫颇多排斥,反而亲近母亲与外公,没有一个真正符合他心思的接班人,这些年萧烈一直引以为憾,但今日萧瑾,日后说不定就可以将萧氏一族推至大郑真正巅峰高位。
萧烈看着年幼却早慧的萧瑾,有了更深层的思虑。
宫里那位年纪越大,猜忌就越重,对于所谓的平衡之道,制衡之术这些帝王心术越发擅长,把萧煜指去草原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招养虎为患的昏招,难道是要借这个事情把萧家拔起?给新皇开路?萧烈实在没有把握揣测那头年老雄狮的心思。
要不要把萧煜杀掉?
这个念头再次闪过,萧烈看向桌上被卷起微微有着焦痕的画卷,脸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