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她自己悄悄吐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说啊!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她吗?那你在哪里啊?”
萧煜脸色猛然苍白起来,愣了许久后,颓然地放下手,喃喃道:“是我欠她的。”
萧羽衣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更加凄凉:“义父,求求你,救救义母好吗?她是个好人。”
小丫头脸上带着与她年龄并不相符的悲切表情,没了哥哥的她已经知道什么是生离死别。
这些话,大人们不愿说,不敢说,不想说,不能说,如今却被一个稚童丫头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那个身穿蟒袍,西北五州身份最为尊贵的背影,久久没有言语,从来没有在人前流过眼泪的萧煜,这个曾经的萧驸马,也曾被骂过萧逆的年轻人,仰头望天,默然流泪。
萧煜声音嘶哑道:“她病重了三次,我救了她两次,不少人说我重情重义,可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病重,你说得对,是我欠她的。从林银屏跟着我以后,我就一直在亏欠她,现在回想起来,我竟是没让她过上几天舒心日子。”
萧煜忽然想起了外公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萧煜惨笑道:“自己媳妇都保不住,狗屁的西北王。”
月光底下,夜风里,一大一小,轻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