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软弱为乞讨,把同情当施舍,才不会香言软语给人安慰的个性。
“这些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一口一个罗宾,罗宾罗宾罗宾,他真的有比季宇重要吗!”
“猫,你先冷静些,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从来都很确定的是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注定要有与众不同的人生,也注定要经历别人无法感同身受的痛。我不完全了解她,但我却从来支持她,不管她做什么决定,初衷都不过是太爱画画,她不过是想用自己热爱的东西证明自己的能力,其实她一直很在意,在意自己能不能够继续画下去;其实有些话对谁她都不愿意说而已,或许她只是有自己的苦衷而已。”
“这种时候,我倒愿意承认你比我了解她,我也希望你说得都对,我更希望我能够替她分担的,我只是没办法接受……”
“没办法接受罗格就是白色?更没办法接受花瓣甚至怀了他的孩子?”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其实花瓣没有出国办画展,她一直在韩国,只是在拿到体检报告之前她没想好怎么面对你,所以在她做好决定前我只能耗着你。”
“带我去见罗宾,告诉我罗宾就是白色也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吗?”
“她不让我说之前我确实不敢实话告诉你,我只能这么做。”
“所以你就骗我。”
“闷闷,对不起,对不起嘛,我请你吃炒年糕好不好,超多辣的那种。”小尼见缝插针的转移话题,可我只会辜负他一腔的好心好意。
“借我点钱。”我态度些微温和,也渐渐平复了情绪。
小尼满脸堆着笑,掏出钱夹很大方的扔给我:
“不差钱,年糕想吃多少吃多少。”
“我要去见罗格。”
“你说什么?”小尼不可思议的跟我确认道。
“我要去见罗格,你不要跟着我。”
“你知道他住哪里吗?”小尼不放心的跟着问我。
“我知道我知道,拜托你不要跟着我了。”出租车上,我紧紧攥着聚会那天辛泽递给我的罗宾的名片,我想,你该是早就料到我会去找你才故意留下电话和地址,搞得我又不知不觉成为了全世界最蠢的人。
如果我不想办法甩开小尼他就会一直跟着,因为花瓣让他做什么他就一定不会做别的。费尽心思毅然决然的甩开小尼后,才让司机调转方向,因我真正要去见的人是罗宾。那晚,跟丢我的小尼直接冲去了罗格的公寓,而彼时,我正接受着罗宾客气周到的礼遇。
卸下西装革履的董事长大人,此时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趿拉着拖鞋,休闲居家的装扮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遥不可及,多出来的亲切委婉又稀罕到难以言喻。这个样子的哥哥,罗格你是否见过呢,那个时候,我仍满脑子想着罗格。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不会不知道花瓣是为了报答你,罗格是为了报复你,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如果你真的喜欢花瓣,又为什么不出面阻止!”
“你以为一个要把我杀掉的人会乖乖听我的?你真的以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易?你真的以为花瓣说的就是事实?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阻止?柳猫猫,我还以为你会比我想象的聪明。”在罗宾面前,我觉得自己就是只无处藏身的老鼠,他才是有着明眸利爪的猫咪。
“随你怎么想,从头到尾我只认定一件事情,花瓣不会丢下季宇,花瓣从来都只爱季宇一个人,倒是你,得不到爱的人就不让她得到幸福,你这根本就是小人之举!”
罗宾端起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的眼睛:
“柳猫猫,或许我该感谢你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或许我真的不该小看你的。”
这话锋转得太突然,我猜不出罗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无从知道我的这几句话反倒加深了罗宾的怀疑,而他也因此做了可怕的后续准备。
感哪门子的谢,什么大看小看,讲什么鸟语!我这般天生愚钝的人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跟一群聪明人打交道,说个话都能活活把人绕死,可笑我还死不罢休的想要从他这里问出点头绪,蠢人在做蠢事的时候是看不到自己有多蠢的,我就是把这么一个道理演绎到极致的蠢人。
“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骗我,你倒是透明得很,如果你早些出现在这里,或许谁都不至于现在这种样子,或许我早该告诉你,罗格从来都只爱你,现在明白了?最该要阻止他们的人是你,可是,你忍心和花瓣争吗?你会争吗?你争得过她吗?还是只能和我一样置之不理?柳猫猫,选择权一直都在你自己手里,兴师动众的跑来我这里我欢迎得很,维护朋友的姿态我也欣赏得很,只是啊,不出两分钟,就会有人来我这里要人,等吧。”
我猜罗宾上辈子该是个神算子,猜得中开头也看得穿结尾,他说的每句话我竟都无力还嘴。
罗宾端着酒杯靠着吧台,看着我又看看表,惬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