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抱入怀中的宁绒,开始不安稳的扭着身子,喉咙里滚过一两声不满的哼哼。
邝云修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她就要醒了。
昏暗中,他有些头疼的轻叹了口气,有些认命的主动向宁绒靠了靠,再迟疑一下,臀部轻轻挨上\床垫,脱了鞋,慢慢侧躺下去。
从很早的时候起,邝云修就习惯了将纪律一条一条缚在身上,镣链一般地锁着他的行为举止。可以前他并不以这些束缚为苦,因为他深知,严苛的镣链在关键时可能就是救命的绳索。
所以,他也早就学会与这些束缚和平共处。可是,自从遇到了宁绒,他忽然发觉身上的束缚实在过于沉重,他居然开始悄悄地将四肢伸出镣链外,以享取些自由。
他人生中从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渴望将一切的顾虑统统甩掉……
可是,最后的一丝理智提醒着他,任性的代价,可能会让他追悔莫及。
一丝黯然在心头悄然潜滋,邝云修在暗夜中扯了扯嘴角,扯出无人能见的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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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