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必不待见自己。若要和解,恐怕只能先给她一些时间冷静下来。
当晚,宁穆生也醒转过来。看着终于清醒的爷爷,宁绒热泪盈眶,爷爷这次出事完全都是代己受过,如果他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心安。可一转念想到爷爷今后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能走能动,心里就难过异常,免不了又想起那杀千刀的刘一海,还有那该死的田穗,简直恨恨不已。但法律不搞春秋决狱,讲的是无实据而不罪,她虽然放了狠话,也真恨不得对那些恶人以牙还牙,可真要违法而行、快意恩仇,于她,实在也是有心理障碍。
纵算如此,她还是对邝云修不能谅解。
第四天,是新会展中心开标的日子。一早,宁绒的眼皮就一直在跳,让她隐有惴惴。她这几天一直睡不安稳,也不知这眼跳的究竟是疲倦还是不祥之兆。
十点半左右,她从十五楼开完会上楼,在办公室门口,就见到董芳意在她的办公室。
听到动静的董芳意一转身,宁绒在那一向冷静沉着的脸上竟见恼怒一片,她的心禁不住“咯噔”一下。
“宁董,中标的是泰海建设!”
宁绒忽觉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