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夜(2 / 2)

时,她给他去了个电、话,抱歉的说自己可能会晚上半个小时。当时她没预料池洛丞的伤势会那么严重,原意是过了医院后看一眼后还是要尽快赶回去和邝云修共进晚餐。可到了医院以后,一阵忙乱,竟没顾上留意时间。

宁绒想到邝云修说自己的手机关机,暗自叫了声糟糕,该是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宁绒忙打开手袋,想找备用电池换上,给邝云修回个电、话,却发现自己今天没带备用电池。

宁绒颓然抚额,十一月晚上的七点多,天已像泼了浓墨似的。冬天里的灯火,即使大亮也看不出温暖来。一阵冷风拂过,宁绒发胀两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她呆呆站在冷风中,心头像是百爪在挠,全身冰凉。

邝云修心里一定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枉自己之前还在他面前夸下海口,说一定会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之夜。可现在她却为了别的男人,丢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有哪个男人会一再容忍自己的女人为了同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置自己于不顾?哪怕那个女人的理由并不是因为爱!

宁绒心头似是燃起了一簇火,拿着车匙的手不觉已是用力,车匙硌着她的掌心,她竟没有丝毫的痛意。

不行!她不能再那样忽视他,哪怕他还肯再大度的谅解自己,她也无法原谅自己!今天这个夜晚,他本该过上有生以来最快活的生日,她本该陪在他身边,她不能毁了他的生日!她要回到他身边,立刻!马上!

宁绒脑门一阵发热,再顾不上近在眼前身心都受伤的池洛丞,摊开手掌,就想开车门。

“宁绒!”耳畔忽然多了一道唤声。

宁绒身子一僵,陡地生出类似犯罪未遂的懊恼,有些不情愿的转过了身。

严晋向她走过来,在她面前停定,眉心微蹙,叹了口气:“洛丞不肯吃饭,他情绪很低落,恐怕得你出马去劝才行!”

宁绒眼色暗了暗,拿着车匙的手忽然又握成了拳,将车匙全然裹进自己的掌心中,像是圈住一颗想飞的心,两手慢慢,慢慢垂于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