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值得同情的一个人。”
聂红柳撇撇嘴,严重认为宁绒用词不当,“同情”这两个字眼,与那块冰块,有毛关系?
“其实你可以试试平心静气的和他接触,会发觉他人其实真是挺不错的!”
聂红柳这回直接翻眼,就差嗤之以鼻了:“这样三百六十度都是死角的男人,就不要浪费本小姐的宝贵时间和丰富情感了。”
宁绒啼笑皆非,几乎都要叹气。要说聂红柳的中文水平,自她回国后,还真是一日千里,现在有时就连她这个启蒙老师都自叹不如了。
但她对严晋的成见还真是要不得。
“我听池洛丞说过,以前的严晋没有那么难接近的,他是因为受了一段惨痛婚姻的影响。”
聂红柳虽对严晋这人无感,但这个信息多少令她有些意外:“他结过婚?还惨痛?”
这严晋看来也不过三十一、二岁而已,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有过婚史。只是说到惨痛,是他惨痛了人家,还是人家惨痛了他?
宁绒看聂红柳似乎被这话题勾出了一点好奇心,微眯了眯眼,继续道:“他结婚时才26岁,是六年前,太太是大学同学,两人郎才女貌,很般配,起初两年过得很幸福,但太太一直没有怀孕,后来一查,发现子宫出了问题,终生不能生育。从此以后,那女人就开始变得很敏感,严晋一再地向她保证,就算没有孩子,他也愿意和她白首偕老。但女人越来越偏执,整天疑神疑鬼,总认为严晋会嫌弃她,于是开始对严晋进行疯狂的明查暗访,经常让严晋下不了台,甚至严重影响到严晋的工作,这样一来,严晋的家人自然就对这女的很反感,女人没有反醒自己,反而变本加厉的闹,把严晋闹得日夜难安,两年后,两人终于离婚。离婚之后的女人精神出现更大的问题,半年后,她一个人跑回她和严晋以前的家,纵火自焚,临死时寄给严晋一封遗书,将自己的悲剧都归疚到他的头上,并说自己做鬼都不会放过他!这件事给严晋的打击很大,从此他的性子就变了很多,很难让人靠近。”
虽然早已知道严晋的故事,但这样讲述时,宁绒心中仍是不胜嘘唏。
爱恨之间,往往不过一念,若是这一念成狂,爱往往会被恨烧得灰飞烟灭。
聂红柳更是惊得呆了,她万万没想到,严晋那冷冰冰的面孔下埋了那么一段烈火焚心的往事。
这世上因爱成恨的故事千千万,可严晋的这一个,却是让人在阳光之下都觉得毛骨悚然。
聂红柳不禁打了个冷战,背脊有一股凉意嗖嗖直冒。
她忙晃了晃头,急急开口,“唉!咱们要说的是你和邝云修的事,干嘛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不说他了!不说他了!”
聂红柳的五脏六腑因为严晋故事里的惨烈,全都感觉不适,实不愿再继续这个让人呼吸都觉得压抑的话题。
宁绒自然知道聂红柳的心思,可要说回她与邝云修,她却难免又多了几分沮丧。
邝云修平时就像沉静的海,可一旦掀起风浪,就好似天地变色,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让那万顷波涛平息。
或者说,她知道该怎么办,却偏偏又不能马上那样办。
这无疑让两人陷入了一个僵局中去。
聂红柳一瞧好友的垂头丧气,就知道她现在的束手无策了。
作为好友,她当然不能袖手一边,于是责无旁贷的开始苦口婆心。
“一男一女的感情就像一樽漂亮的瓷器,每一次的冲突都可能会给这瓷器造成裂痕,若不及时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