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慕黎离她太近,她厌恶的推了慕黎一把,慕黎本就站在楼梯口,这一推竟让她失重直接从楼梯口滚了下去。李念君有些懵了,她并没有用那么大力竟能将她整个人推下去。连宋夫人都有些不忍了,现在全沣州都知道她是安怀璟的人,她可不想跟安家结什么仇。宋夫人急忙出来查看,只见慕黎躺在一楼地上,紧闭着眼睛,额头上磕破了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半边额头,看起来十分严重。
慕黎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她并没有晕厥,因为她早有准备用手护住了一下所以并未伤到要害,只是故意装做晕倒借以拖延时间。她听见宋夫人带着人急忙下楼的声音,宋夫人下了楼又不敢凑近看她,声音有些许慌“念君,要惩治这种女人有很多种办法,你这种是下下之策。现在全沣州都知道她是安家的人,你下手这么重,传出去不更是毁自己名声吗?管家,你赶紧找个车将她送到医院去,别死在了家里,多晦气。”
李念君拉着宋夫人低声道“夫人,事已至此,用宋府的车送她去医院不是告诉所有人她是在宋府出的事吗,如果她没死还好,要是死了对宋老爷商会主席的名誉更是有影响,您也知道现在全SH的人都认得她。”
宋夫人一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有些没有底气“那你说怎么办?”
“找两个人外面雇个车将她放到偏一些的小诊所,留下些钱就算了,能不能活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您也算是尽了心了,您觉得呢?”
宋夫人还有些疑虑“会不会太······”
她们俩离慕黎不远,慕黎微微一动刚刚磕到牙嘴里含的一口血朝着她们俩吐出来,全吐到她们俩裙子上,吓得她们俩跟见鬼似的一阵尖叫,连连退了好几步。
慕黎擦擦嘴从地上勉强站起来,气若游丝“宋夫人,不劳您费心,我可以自己走出去。”
宋夫人仍旧惊魂未定看着她“我可以赔偿你医药费,但你若是在外面乱说话,后果······”
慕黎一手撑在楼梯扶栏上,答道“夫人放心,宋家和李家都是沣州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慕黎当知得罪不起,出了这个门自然是三缄其口,不敢多说一句。只是楚歌······”
宋夫人皱着眉头盯着染上慕黎血迹的那一块地毯,不耐烦道“让有白自己来找我要人。”
然后宋夫人就让管家拿了一叠钱给慕黎,慕黎也不推迟接下了。宋家管家带着一堆人像送瘟神一般将慕黎送出了宋家大门,宋夫人站在窗边观望慕黎缓缓离开的背影,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家花园太大了不是件好事,她看到慕黎走几步又停下歇一歇的时候就揪紧了自己的衣袖,生怕她会突然倒下死在了宋家的花园里。
慕黎在宋家大门旁边的香樟树后面站了一会儿,果然听到里面乱起来,汽车一辆辆开出来,知道有白肯定得了手才擦了把额头摇摇晃晃走上大街。虽说是看到宋家的楼梯还算平缓自己故意的,好歹是从二楼楼梯上摔了下来,估摸着明天起床全身都该淤青了。街上很热闹,商贩都在大声招揽生意,并没有人注意到慕黎。她其实挺喜欢这种淹没在人群里的感觉,没有人在意你从哪里来,有什么样的家世背景,所有人去去留留皆是过客匆匆。可是大部分人都不喜欢这种平凡,都想要引人注目,他们总是要经历了之后才明白,站得高摔得重,越是引人注目越是得小心翼翼,因为你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如夜狼一样在暗处盯着你,也不知道你的哪一句话哪一个微小的细节就会成为你摔下来的缘由。慕黎是深知这个道理的,所以她一向习惯将自己隐在人群里头,可惜一时意气终是让自己站得这样引人注目,所以她只能选择且行且战。
慕黎一向不信鬼神玄学,此刻却深觉自己今天出门前肯应该看看黄历,肯定写的是诸事不宜,要不然怎么能让她的危难一波接着一波向她袭来。一匹驰骋的俊马不知道怎么竟跑到这街上来,马上的人一边大叫着让开,压根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因为他身后跟的可是两辆小汽车,如果他稍有减速可能就得连人带马给撞翻了。那匹马向着慕黎的方向冲过来,路上行人慌忙避让,唯有慕黎站定不动。慕黎本就因为摔伤了行动有些迟缓,又因为看见马上的人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马上的人紧急拉住缰绳掉转方向,那马嘶鸣着扬起前蹄,他怕马踢到她一伸手将她捞到马上来,发现原来正是昨日陪着自己演戏的女人。
安怀璟一手搂着慕黎一手策马,马速明显慢了一些,眼看就要被汽车给追上了,安怀璟不停摇晃怀里的人“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我要去码头,不能带着你!”
慕黎扶着被马颠得越发晕沉的脑袋“你要离开沣州?”
“这不关你事,我先甩掉后面的尾巴我再找地方放下你!”
慕黎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顾自问“你打算去哪里?”
安怀璟声音有些无奈“只怪我没生出一双翅膀哪里都去不了!”
慕黎被马颠得更晕了,天旋地转的,她觉得眼前的安怀璟离她特别遥远,遥远得就像她触不可